——总之,大家若是看到小七歪着脖子上街,千万不要以为这是落枕留下的。
。 想看书来
男孩子
时间是锐利的,刀削斧刻,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留下痕迹。
阿耿明显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对于时间的不可挽回,他整天的,坐在那里忧心忡忡。
“怕死,担心穷困。”阿耿说,“我很不正常,不仅喜欢###,还喜欢幼齿。”
他的精神状况很令人担心。
我不得不拼命安慰他:“你很正常,你很正常——我周围有一些男孩子,比如烂人飞是这样的,老李也是这样的。”
相同情趣的,还有小陆子。大学毕业没几年,他就急急站在那儿宣布:“对于女###,大于38岁的,小于18岁的,本人所向披靡。”至于中间那一段,就没见他怎么再提。
周末,我和烂人飞坐在马里昂巴咖啡馆,开口闭口的:你这个男孩子。
实在是,看着他这么阳光灿烂,我忌妒。
是啊,
人说喜欢幻想的孩子不会老;
人说喜欢摇滚的孩子不会老;
人又说了,同时喜欢###和幼齿的孩子也不会老。
因为他们全都死得早。
。。
一个少年的背影
我看见一个少年远去的背影。
午后的街头,在蒸腾的日光下,或在凝冷的斜雨中,他的背影越来越细小,被旧上海的铅灰色一笔掠过,不再出现。
我所知道的这个少年,活于一场巨大的白日梦,无远弗届,大而无当。
就像当年的上海与现在的上海,无甚关联。
这个和我拥有同一付皮囊的少年,与现在的我也无甚关联。
我出生在东昌路,就是现在的小陆家嘴地区。
陆家嘴金融区改造,老房子拆了。最后一车搬空,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不停地寻找着什么。
有人来催,我说等等,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当然我什么也没找到,这是一间空屋子,只是一间空屋子。
走出屋子的一刹那,他的眼泪快要下来了。
我们的生活,总是被无数的变故所打断。
即便回头,也不可能再看见什么。
就像那个多愁善感的少年,蹩进了旧上海曲折狭窄的弄堂,早已消失不见。
血族
朋友说我收藏的音乐太过颓废、太过黑暗,“而你看上去恰好相反”。
永远活在臆想中的人,和永远活在权力与金钱里的人一样,都是让我敬而远之的生命体。
他们单薄而封闭,缺少生动的轮廓。
在现实和非现实之间,光明和黑暗之间,我愿意时常游走这两端,首鼠两端。
更有甚者,比如生活在波希米亚的王群,认为一个人的理想状态应该是游走于生与死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