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大羞,马上改口:“是……是……岳长,岳母。”
方晴云听得罗开叫了自己一声岳长,直高兴得眉开眼笑,问道:“罗开,我听说你与白姑娘和董姑娘也快要成其好事,不知决定了日子没有?”
罗开道:“这个还没有,皆因咱们初到杭州,打算先安定了下来,再谈此事情。”
方晴云夫妇听后,同时点了点头,水秋月接着道:“罗开,关于你和妍儿、姮儿的婚事,依我来看,还是先等待你和方姑娘、董姑娘完婚之后,咱们再正式起”草帖子“提亲,毕竟妍儿和姮儿是小,这样才合礼数。”
她这句说话,明着是说自己两个女儿嫁与罗开为妾。
罗开又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连忙道:“这样恕罗开不能遵从!咱们都是江湖儿女,这些俗事,从来便不大计较。大家既然是一家人,又何须分什么大小!说句老实话,我本人也并非出生大户人家,自双亲去世后,也曾流落街头,在杭州当个客店的小二,现蒙两位长辈不弃,把心爱女儿许与我,已是罗开天大的福份,便是婉婷和依依,我也早已和她们言明,大家打后平起平坐,决不分什么大小,而两位千金,罗开又怎能厚此薄彼,这件事请,罗开实不敢依从。”
方晴云夫妇不由又对视一眼,均觉罗开此子倒也忠厚,自己将女儿嫁与他,可没有做错。方晴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方面只是小事一桩,大家以后慢慢商量,总会圆满解决的。是了,闻得你打算在杭州广招人手,创门立派,可真有其事?”
罗开颔首应是,方睛云眉头一轩,遂问道:“身为武林中人,有这种念头也是极平常之事,但依我来看,你似乎并非这种爱求名利之人,莫非你这样做,是另有什么原因?”
罗开听后,心中暗想,现在彼此已是自家人,也不妨把内里事情与他们直言,便将他如何受纪长风所托,如何与湘王朱柏发生冲突等,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说了出来。
夫妇二人听后,方知道罗开的武功如此厉害,却有一段如斯曲折的际遇,不禁也为之惊讶起来。
方晴云道:“多年前,本人和你师父也曾有一面之缘,没想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再说,你现在与朱柏间发生了嫌隙,其实是与朝廷作对无异,这一点你不可不防。虽然,现在庄内高手确实不少,却也难敌他们千军万马!依我来看,倒不如先把这事情解决掉,这才是首要。”
罗开点头称是:“这一点我也明白,但当时情形,实是逼不得已才会和官家缠上了手,这也是罗开万料不到之事,现在要如何去化解此事,一时之间,确又想不出法子来,但要我依附朝廷,成为他们的傀儡,任由朝廷操纵,蠹害江湖,罗开确无法做得到。”
方晴云道:“我并非是要你归附他们,只是要想一个法子,先让彼此的芥蒂缓和下来,免得朝廷对你大张挞伐,影响了你的计划。”
罗开默然细听,不住颔首受教,方晴云又道:“当年我行走江湖,蒙各路朋友赏脸赐光,武林中的各门各派、知交好友倒也不少,有云:土相扶为墙,人相扶为王。今趟你要自立门户,要多和武林人士多打交道才是,便是朝廷起兵征剿,或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需要人手帮助,也不致孤掌难鸣,无人救应。关于这方面,我还可以帮点忙,你就不用费心了。”
罗开听了心下感激,连声道谢。
便在此时,丫鬟仙儿急步走了进来,朝罗开道:“禀告庄主,刚才彩儿来报,说湘王府有人前来拜见庄主,正在大厅等候。”
罗开剑眉一轩:“湘王府的人?”
方晴云夫妇也感奇怪,道:“朱柏突然派人来凌云庄,必定有什么企图,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罗开点了点头,便与夫妇二人一同来到大厅。
三人方进入大厅,便见白家姐妹和怪婆婆早已坐在厅上,上官柳亦在场中。而两个身穿武官军服的官员,却伴着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厅上,三人一瞧见罗开进来,便连忙离坐,向罗开抱拳行礼。
罗开拱手回了一礼,往三人望去,当目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时,依稀发觉此人有点儿脸熟,似乎是在湘王府见过面。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便是王府中的李总管,随见他从身上取出一封书函,恭恭敬敬的双手捧上,递与罗开道:“在下姓李,乃湘王府总管,今日前来贵庄拜见庄主,却是王爷命小人送一封信函给庄主。”
罗开伸手接过,道:“有劳李总管和两位官爷了,请先坐下用茶。”
罗开说罢,抽出信笺,展开一看,立时见他眉头紧蹙,看完把信笺放回信封,朝李总管问道:“按信中所说,下月十五日,皇上要招开武林群雄宴,不知李总管能否告诉一二,今趟召开这次武林大会,究是原因何在呢?”
李总管道:“小人也不大清楚,只是奉命行事已而。”
罗开见他言词不疾不徐,流顺无碍,确也相信他没有隐瞒,以他目前这低微的身份,不知内请也是理所当言,当下又问道:“李总管可有知道,当日与会的武林人士中,还有何门何派呢?”
李总管闻言,也不假思索,遂道:“据知当今各门各派,皇上均有邀请参与,除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大派外,还有不少其他门派,便是远至关外的武林人士,皇上也使人飞马传贴,想必当日天下武林群雄,大小门派帮会,十居其九都会出席。”
罗开徐徐点头,说道:“有烦李总管代敝庄回覆皇上,届时武林群雄宴,罗某当必依时前往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