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林得江洐泽许可,会对提着大浴桶及热水的仆人点头,他们一行人目不斜视地把所有事情办妥,退出房间。
"三爷,可沐浴了。"
"嗯。"
江洐泽听见又到春花的头顶说:
"待会,妳好好清洗一番。"
春花已没有力气说话回他了,只好在他怀中点头。
"平林,过来。"
江洐泽起来,平林过去把他的手搭到肩膊里。
"去耳房。"
"是。"
平林为江洐泽披上外袍,领他去耳房。
江洐泽不是不想再操多回春花,然而,她已没有此心思,即使他就这样操弄她多一回,她的身子是会自然回应他。他却不想她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之后,再来服侍他。原本,她不用承受这份羞辱,便因为他,才有此厄运,而他亦需要沉思。
那,他只好去耳房,冲洗一身热气吧!
他原本黝黑没有神的双目,此刻,却是渗着一股寒光。
自那日起,春花与江洐泽之间存着美妙的关系。他俩互相相拥过,若只是一夜的春宵,是嫖客与花姑娘的关系,然后便没有交集,他俩还可当是钱银两清了。偏偏,他俩经常处在一室,她为他穿衣,布置食物,领他行走,甚至每过两三天,她必宿在他那处。这样,他俩的相处便显得处处流露着一股羞涩,又轻快的气息。
他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不过,以往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跟她一般,是一个纯粹及勤勉的姑娘。纯粹喜欢着他,勤勉做着一些事情来讨好他,单单因为他是她心悦之人,便可如此真诚对待。这些,都令他对她生起怜惜之情,甚至,因方便她宿到他房中来,可会有衣衫更换,他让她搬进半箱衣物到他的房中。
多人看在眼内,看着他俩独处的时日多了,看着他俩因对方而笑,看着他俩愈来愈亲昵,慢慢地有些谣言出来了。
他俩都未得知,仍在快乐时光中。
春花为江洐泽取出以前从书房拿来的毛笔给他拿着。
他俩的眉目是惬意的。
她没有再为既定的事情而烦心,他没有再因失明之事而暴躁。他俩便这样相伴着对方。
"三爷,您可真喜欢这支毛笔。"
"是阿,二哥给我的东西,最得我心。"
春花望着他一脸舒心的样子,对着他说:
"可要,春花捉着您的手再用它书写?"
这些,是以往的春花不敢,而只有此刻与他相近的她,被他要过的她,才敢说出口,说得自然,又不惹他嫌烦。
在他黑暗中里,平林能给他有恭敬,忠诚,谦卑,却不能用一把柔情,来抚平他内心。
"好。"
她捉住他的大掌,他拦着她的腰,在房子里的圆桌写字。
他的手是如此大,如此厚实,她的小手根本覆盖不上,他那只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她没有把小手覆到大掌之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她亦是高兴的。
他的脑袋窝在她的发间脖子之间摇着,她被他逗弄得痕痒,她缩着脖子闪避他,当中他俩都是挂着笑容的。
她抬头看着他,看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看见翘起嘴角的簿唇,她的头慢慢地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