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祥阿姆心里是真的不担心。无论云安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与他们无关。那都是兰泽惹得,他们可什么都没做。
冬阿爹几乎是被兰泽给背到房间的。兰泽放下冬阿爹,冬阿爹气还没喘匀,就被兰泽给拖到了云安的床前。
来的时候,兰泽便把情况给冬阿爹说了,所以此刻即使冬阿爹心里对兰泽不太待见,也没说什么,直接给云安把起脉来。
兰泽一直紧张的握着云安的手,眼睛一直盯着冬阿爹脸色看。见冬阿爹眉头都皱起来了,兰泽心也悬了起来。
“冬阿爹,小安这是怎么了?”兰阿姆脸色担忧的问道。
冬阿爹的态度算不上好,冷着脸回道:“怎么了?怀孕了!还差点流掉了!”
一屋子的人都惊住了,只剩下冬阿爹冷着脸继续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哥儿的!怎么让他身体虚成了这样!还让他差点小产!”
冬阿爹很怒火,作为医者,看到哥儿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里不好受。尤其这个人还是云安。冬阿爹对云安还是很有好感的。只不过是上次来给他看过一次病,每次有了新的瓜果,云安总会给他家送一些儿。说是感谢他的医治。
作为村里的大夫,冬阿爹给人看病都是收银钱的。只是上次兰泽家困难,冬阿爹就没有收。没成想云安一直把这件事记到了心里,时不时就会给他们家里送些吃食。云安的这番举动,让冬阿爹对云安就像是对自家的孩子一般。如今云次竟是这般躺在床上,让冬阿爹怎么不心疼?
但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冬阿爹也不能说的太多,否则估计就要惹非议了。给开了方子,又仔细的叮嘱了一番,冬阿爹才带着药箱离开了。冬阿爹走出兰泽家的院门的时候,回头叹了一口气。
冬阿爹离开后,屋子里又陷入了静默。
兰泽眼神一直放在云安的身上,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云飞想上去安慰一番,被祥阿姆拦住了。
祥阿姆把云飞拉到自己的身后,朝兰阿爹和兰阿姆道:“小安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但是有一件事,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说清楚。那就是我家哥儿,你们打算怎么办?他的名声可都被你们家兰泽毁了。”
兰阿爹和兰阿姆的脸色都黑了。
“祥阿姆,没人能证明他们来真的发生什么,你又想我们家兰泽承担什么责任?”
“没人能证明吗?他们俩同时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家里,还不能说明情况吗?难道非要他们两个在床上被发现了,才能说这是兰泽做的吗?”
“阿姆,算了吧。”
“算了?凭什么算了!这要是传出去,你是打算一辈子都待在家里,不嫁人了吗!云飞,你年纪小,不知道这名声毁了对哥儿有多重要。这事你别管,有阿姆在这里,谁也别想欺负了你。”
兰阿姆被气的反倒是笑了。
“那祥阿姆,依你看,兰泽要怎样做,你才觉得合适?”
“你们家兰泽既然对我们家云飞有意思,又毁了我们家云飞的名誉,我看就让他们两个成亲吧。这样对彼此双方都好。”
“祥阿姆莫不是忘了,我家兰泽可是已经有了哥儿,而且他目前正怀着孕。”
祥阿姆皱着眉头,咬了咬牙,道:“没事,我可以让云飞和小安一起伺候兰泽。”
只要他家云飞进了兰泽家的门,就云安那点本事,还能从云飞身上讨到好不成!
兰阿姆彻底不说话了,和这样的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兰阿姆的沉默,让祥阿姆误以为他同意了,于是将视线转将到兰泽身上。
“兰泽,你看呢?”云飞带着期许期待的眼神看向兰泽。
兰泽不发一语的起身拉着云飞往房间外走。
兰阿姆心里一惊,急忙道:“兰泽!”
兰泽却并未因为兰阿姆的这声叫喊停下脚步。
祥阿姆觉得不太对劲,紧跟着兰泽出去了。
兰阿爹和兰阿姆不放心云安,便留在了房间里看顾着云安。
兰泽拉着云飞出了院门,直接将云飞拉到了村长家里,对着一脸不解的村长道:“村长,这个人差点害了小安流产,我希望您能主持公道。”
兰泽又对满脸怒容的祥阿姆道:“想要我娶他,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今以后,只要他敢在踏入我们家一步,我绝对打断他的腿,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