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聂楚十分认真的神情,林敏不耐烦道:“哎呀知道了,我谁都不说行了吧,夏夏那儿我也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寒伯伯还要继续养着小月呢?小月可是他杀妻仇人的女儿啊!”
林敏对此表示十分的不理解,换做她的话,别说替仇人养女儿了,不把那孩子摔死就已经算是她善良了!
“唉……谁知道寒伯伯怎么想的,可能是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吧。”
聂楚有些唏嘘地说道:“说来也有意思,寒伯伯没有把怨恨迁怒到小月身上,却把保姆偷换孩子导致凌霜阿姨被司机失手害死的过错全都怪到了阿沫的身上。”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阿沫才不是他亲生的啊?不然他怎么能对他下那么狠的手呢?”
“谁让他手欠来着。”林敏又接着问道:“……可是,司机真的把我干妈的亲生女儿给淹死了吗?”
“反正是他亲口说的,至于真实情况谁知道他是卖了还是丢了……到最后也没找着。”
聂楚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从他对自己亲生女儿都是那种毫不在乎的态度来看,难说……”
“唉……”
说到这里,聂楚说不下去了,发出一声长叹。
“那个保姆就一直没有找到吗?”林敏颦眉问道,似乎心中还是不愿接受在这段故事中那个被偷换女婴的结局。
“咱们国家这么大,而且又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科技通讯又没有现在发达,上哪儿找去?”
聂楚打了一把方向盘,将车开进云璟府别墅区,停在了A06栋别墅门前。
“行啦,别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啦。”聂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林敏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再多也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就别给自己添堵啦。”
“走,我送你进去,林伯伯他们该等急了。”
林敏闷闷不乐地解开安全带,见她这副样子,聂楚打趣道:“都说了让你别问,你非不听,现在是不是后悔听到这段往事了?”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隐沫哥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副喜怒无常的性子了。”林敏悲叹道:“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则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但随即她便又感叹道:“幸好现在隐沫哥不再是一个人了,还有夏夏陪着他!”
她十分大度地将手一挥,“算了,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我就不跟他抢我家可可爱爱的小兔子了,就让给他好了!”
一听这话聂楚乐了,“咋着?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之前还打算跟阿沫抢我老妹儿?”
“是啊!”林敏理所当然地答道:“你以为我说着玩呢?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是隐沫哥再欺负我家小兔子的话,我就带着她出国,我俩一起过!”
“那我咋办?”
“你爱咋办咋办!”
说完林敏白了他一眼后便开门下车了。
见状,聂楚也赶紧下车追着她问道:“哎?你等会儿……啥叫我爱咋办咋办……”
饭后。
寒隐沫回书房继续处理之前没有处理完但并不算重要的文件,墨琉夏则又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坐在秋千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屋后的后花园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来跑回屋内,再出来时怀中就多了一台浅紫色的小竖琴,正是在星月湖露营时她所弹奏的那一台。
墨琉夏抱着小竖琴坐回吊篮秋千里,她盘起一条腿将竖琴放在腿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后,双手轻柔地抚上琴弦。
伴随琴弦被拨动,一首轻柔、空灵的小调自她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