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明处理完了公务,按时坐车回到蓟原家里,一进门,就发现妻子和美玉二人铁青着脸坐在那儿,绷着脸不说话。像是刚刚吵架了一般。
“怎么啦?你们俩拉个脸子干全过程呀?”
“干什么?”
美玉先开口告状了,“你瞅姐姐干的好事儿!”
“好事?什么好事儿?”
庾明没听明白。
“哼!她去二中把那个姑娘政认下就认下了。可是,前些日子,她又去送那姑娘到期滨海上学;这一下,蓟原上上下下都传开了。说是省长认了儿女亲家。这不,那个女人的案子竟发回蓟原审理了。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关系?”
“什么关系呀?”
庾明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案子,我根本就没有过问。回蓟原审理,这是省纪委定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人家一定是看你省长的面子,才这么照顾她的。”
美玉猜测说。
“照顾就照顾了。难道我们还亏欠谁不成?”
美蓉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在意,“再说,你姐夫也没插手这件案子,也没干扰他们办案。更没有替她说情。这怕什么呀?”
“怕什么?我的傻姐姐,你说的轻巧,等待法庭宣判之后,你就听社会舆论吧!大家肯定会说,判的这么轻,一定是庾省长替儿女亲家说情了。”
“美玉,你怎么知道会轻判?”
庾明听着她的话有些说重了,急忙纠正她,“别看回蓟原审理,可是她的罪过并没有减轻,这法官,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别说我没有替她求情,就算是我求情,也没有用。我们的体制是‘一府两院’,法院与政府平级,人家是独立办案。我根本就管不着这一段。”
“姐夫,什么独立办案?难道他们开工资不找政府?”
美玉开始反驳他了,“姐姐糊涂,你怎么也糊涂了?”
“那是财政体制的事儿。与这案子是两码事儿,你可别瞎联系啊!”
“姐夫,你说实话”美玉毫不客气地追问,“你真的没替她说过情?”
“嗨!我怎么会替她求情?除了过去我开会见过她一次面,现在连她长的什么模样都忘记了。这么长时间不来往,我凭什么管她的事儿?”
庾明连连摇头,“自从到省政府上任,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老祖坟都哭不过来,我还有闲心哭这乱坟岗子?”
“姐夫,你可以不承认,可是,你不能排除,你在这件事上的影响……”
“美玉,你有完没完?”
美蓉不高兴了,“她的事儿,你姐夫说了,我们没出面求情,也就够了。难道你非要弄出点儿事儿来?”
“姐姐,坏事就坏到你身上。”
美玉又来劲了,“你看你,看看那个丫头片子也就得了,干嘛自作多情,亲自送她去滨海上学?”
“我那是为虎子着想。”
美蓉说着自己的理由,“一个小女孩子,妈妈‘双规’了,爸爸做买卖在外地,没个人儿管,够可怜的了。惟有虎子这个对象能说说知己话,你又拦着不让他们俩见面,你说,我不关心关心,咱能对的起虎子吗?”
“哈……什么虎子虎子的?”
美玉呵呵一笑,“这俩人,八字还没一撇哪,你就尽婆婆的义务了?将来呵,虎子前程无量,说不定会甩了她,找个更好的姑娘回来呢!姐,我劝你,放开这档子事儿,别搭理她们。不然,姐夫的名誉早晚让她们给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