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水侯先生,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
书记再次抓住了孙水侯的手,诚恳地说道。
“书记……”
市纪委书记的意外举动,令孙水侯感慨万分。自从被抓之后,他曾经几次要求纪委书记向他道歉,要求检察长向他道歉,那,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今天,人家真地道歉了,他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的嘴唇抖动着,半天,才猛然大喊起来,“书记,有你这样光明磊落市委干部,我孙水侯……一辈子跟着共产党走!”
看到两个人合解后的样子,市领导和职工们纷纷鼓起掌来。
李英娣坐在孙水侯酒店的写字台上,正在写着什么。
外面大街上,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她抬起头,听了听,好奇地站起来,朝窗口走去。
大街上,几辆彩车缓缓行驶着。彩车前面的红绸印着“庆祝北方重化试车成功”几个大字。彩车后面,跟了一支长长的秧歌队。
李英娣被感染了,竟忘记了工作,伏在窗台上眺望起来。
“喂,李姐,看什么呢?”
背后的门“吱呀”一响,有人进来了。
她一回头,看到了花儿和张洁,连忙打招呼说:“哟,是你们俩。”
花儿是电焊大王老八级的女儿,张洁是总工程师的女儿,她们的父亲都是老哥们儿,她们也是一起入厂参加工作的好姐妹,而且,孙水侯上台后,她们又是一起下岗的苦难姐妹。为了生计,才不得不来这儿打工。
三个人一见面,就亲热地拍拍打打,然后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
“英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张洁的口气里,像是有了什么愁闷的事情。
“什么怎么办?”
李英娣听了她的话,心里摸不着一点儿边际。
“李姐,你爸爸没给你说什么吗?”
花儿瞪了眼睛,反问了一句。
“说什么呀?”
“他说……让我们撤出孙水侯的宾馆,回工厂上班啊。”
“回工厂?他没有说啊。”
李英娣摇头否认了。
“英娣,我爸可是告诉我了。他要我辞去这儿的工作,回锻造车间上班。”
张洁告诉她,“我爸还说,孙水侯的租赁期到了,你爸爸马上要接替他当厂长了。他要我们回去为你爸爸捧捧场、壮壮声威。”
“李姐,我爸也是这套儿发愁地说。
“那……你们想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