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封的自然是朝廷派金匠铸的。”万俟雅言闭着眼睛答道,她的身体一翻,仰躺在地上,慢慢地把功力聚拢同时运功逼毒。
“我是问你从哪里得到的?”呼延师师问。
羽弗邪对华君说:“现在人醒了,你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华君说:“你问她,她最清楚。我只是个带孩子的女人,什么也不知道。”说到孩子,她朝躺在旁边的小家伙看去,这大人打得要死要活的,她居然还能睡得那么香,嘴巴还在往外吐小泡泡。
呼延师师起身,走向华君说:“既然你失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万俟雅言答道:“皇帝赐的。”
呼延师师蹲□子,呃住华君的咽喉,问万俟雅言:“那万俟雅言和万俟郡德在哪?”
“万俟雅言与万俟郡德联合朝中的几位王爷、将军造反,被皇帝和太后联手镇压了。他们的下场举国皆知,难道你们不知?”
“如果万俟雅言死了,她的印信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万俟雅言逃了,求我收留,把印信抵给了我。说她有笔宝藏在虎牢城,拿这印信就可以得到宝藏。万俟郡德死了,尸体被朝廷曝尸十日后弃在乱葬岗,我派人去偷了回来,运回他的家乡葬了。”
“用你万俟雅言!如何?”呼延师师问。
“你们要万俟雅言做什么?”万俟雅言问。
华君见他俩不说,她说道:“这个羽弗邪说和万俟郡德是兄弟。”
耶?有这一茬?她怎么不知道?万俟雅言问:“你有万俟郡德是兄弟,有何凭据?”
羽弗邪拉开袖子,露出上面的一个刺青,说:“这就是凭据。”
万俟雅言一看那刺青图案,顿时:“……”
呼延师师看出万俟雅言的异样,问:“你认识这图案?”
万俟雅言无语地瞅一眼呼延师师,心说:能不认识吗?她哥的胳膊上也刺了这么一块,不过,有点不同的是,她哥的图案是另一半,与这人胳膊上的图案刚好是一对。一对啊!她姐师的丈夫居然是她哥的心上人!这两人娃都有俩了啊,叫她哥情何以堪呐。“见过。”她幽幽地答道,说:“我二哥胳膊上也有这么一块……差不多的。”
羽弗邪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拉起万俟雅言,叫道:“你是——”
万俟雅言恢复了点力气,她用力一挣,甩开羽弗邪,一个凌空后翻跃回华君的身边,站立住,冷眼睨着他们,说:“解药。”
羽弗邪笑着对呼延师师说:“师师,这金印应该就是她的,她就是万俟雅言。郡德排行老二,他大哥三岁就夭折了。郡德的那个妹妹我也见过,那时候才七岁,这么高点点,算算年头,差不多也就她这么大。”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呼延师师摸出一个小葫芦丢给万俟雅言,说:“解药给你。记得给孩子少吃点,半颗就好。服下解药后就离开吧,万俟雅言,别忘了你说的话。”
羽弗邪的笑容隐去,看向那孩子问:“那这孩子是……忽鞑兄的?”
“嗯。”万俟雅言沉沉地应一声,先把这药喂了护卫,见有效果,这才分派下去,待所有人吃完都没事了,她这才给华君和孩子喂下解药。
“那忽鞑兄与嫂夫人……”
“不在了。孩子是我今天从乱军中劫出来的。”万俟雅言说完,坐进轿子里,放下帘子,掀开衣领,伤口虽然要不了人命,可也伤不是浅,血浸得里面的衣襟都湿透了。
“雅儿!”华君身上没力气,抱不住孩子,把孩子交给玄烈抱着,她摇摇晃晃地来到轿子边,掀开帘子,看到万俟雅言的衣服上全是血,赶往钻进轿子里,问:“伤怎么样?”她一看那伤口,周围泛围,连流出来的血都不是鲜红色的,略微带点暗红。
“一点皮肉伤,要不了命,有点余毒,调养两天就没事了。”她极少受伤,自然也不会带金创药在身上。她说:“你找玄烈拿点金创药。”她摸出火折子,吹燃,往伤口上一戳,痛得她“唔”地一声闷哼。
“雅儿!”华君吓得心脏一颤,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随即惊声大叫:“你做什么?”
万俟雅言痛得头晕目眩,她把火折子丢开,满头大汗地趴在软榻上,从牙齿缝里蹦出两个字:“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