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晓云这才回过神来,举步跟了上去。“走了走了。”
二人并肩走着,展昭特意放缓了脚步,一边听晓云给他转述他们今天的进展。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点点头。听到疑惑之处,便提一下自己的问题和意见。这一趟路走下来,展昭已经把晓云如何跟公孙策一起混进尚书府寻找线索,以及唐门女主文红玉跟暴雨梨花针的事情弄了个明白。
二人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便到了府衙。方进门,便遇上孟春妮,一看到他们,便迎了上来,眼睛就盯在展昭身上了。看着样子,是在这儿等着展昭有好一会儿了。
自从孟春妮来了以后,怎么好像每次她跟展昭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呢?实在是太巧了!巧的好像孟春妮在人家展昭身上装了监视器似的。
晓云有种望天无语地感觉,压下心里头那种怪怪地滋味儿,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便往药庐给文红玉送药去。
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展昭正低头和他师妹说些什么。这会儿,晓云正走到转角,可以清楚地看见春妮脸上的表情。有着女儿家的娇羞,脸上含着浅笑,听着展昭说话,频频点头,甚是乖巧的样子。
看着他们师兄妹交谈甚欢的样子,晓云越看越不是滋味儿。盯着展昭一张一合的嘴,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唉,怎么当时就不干脆答应展昭的求亲呢?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她呢!先盖章占为己有再说,可是现在可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丁晓云,你这是自讨苦吃啊!
晓云此时心里头是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咬牙,甩甩头快步走开。眼不见为净!
展昭跟春妮说好话,抬起头来,正瞧见晓云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也不知怎的,竟发起楞来。
孟春妮站在展昭跟前,看着展昭一直目送晓云离去,心里头五味杂陈。他看她的那种眼神,很特别,特别地叫她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那紫红色的衣袖,都被她绞得快成抹布了。
“师兄……”孟春妮戚戚地唤着展昭,有些哀怨。
展昭收回目光,看着孟春妮,柔声说道。
“师兄现有要事去回禀包大人,稍后得空了便去找你和师父。你先回去吧,天冷,不要在此处吹风。”
孟春妮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展昭公事繁忙,既然自己等着他要跟他说的话已经说过了,便也只好依言回去。
正在此时,王朝匆匆从外头回来。见着展昭,忙一拱手。
“展大人!”
“王朝,何事如此着急?”
“狄元帅的案子,不好了!”
娶与不娶
“什么!”
书房里传来包大人一声惊呼!一向沉稳如泰山的包大人,居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倒是少见。不过这也难怪,今日大理寺审理狄青一案。何烈为主审,庞吉和王丞相相辅。只是那何烈因痛失爱女,又受她女儿魂魄诉苦,坚信狄青就是杀她女儿的凶手,也不容狄青辩解,便要将他定罪。加上庞吉本就对狄青心存疑虑,在一旁帮衬着。王丞相一人,怎辩得过两张嘴。何况一个是丧失理智之人,另一个是多心狡猾之人。狄青在公堂之上是百口莫辩,硬生生被何烈一审定案,判了死罪。就等着皇帝在判书上批示,便要送上断头台了。
听到这个消息,怎叫包大人不吃惊?
“大人,现下都已定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狄青这般国之柱石,怎可就这般被冤枉致死呢?皇上若真的就此在判书上批示,那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正中了那西夏番子的奸计嘛!若是边关失去狄青,边境百姓,不知道又要受都少苦,几万里边疆,不知要退到何处。
众人皆是焦急不已,看着包大人待他拿主意。
包大人双手支在案上,缓缓地坐下。狭长的双眼半眯着,定定地看着一处。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众人。
“我们不可慌了阵脚。即便是圣上批示,到斩首之日也还有三日之期。只要我们可以再这三日之内查清事实真相,就可以救狄元帅。不然……”
包大人话未说完,众人却心中明了,皆点点头。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找出真凶,为狄元帅洗刷冤情,还他清白。”
包大人肃着一张脸,点点头道。
“好!狄元帅的性命,大宋江山边境之安宁,都在你我手中。公孙先生,展护卫,白护卫,我们,只许成,不能败!”
“是,大人!”三人齐声答道。
在这个紧要时期,展昭实在是没有多少时间顾及私事。可是自孟若虚父女来到开封府之后,他总共才见了他师父两次,而且每次都匆匆忙忙,也未能好好地和他说上话。这让展昭很是惭愧。
展昭自十岁起,就跟随孟若虚练武。孟若虚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孟春妮。收有两个徒弟,一是大徒弟雷星河,一个便是展昭。雷星河早年因意欲对孟春妮不轨,被孟若虚逐出师门,展昭便成了孟若虚唯一的徒弟。
孟若虚待展昭如亲子一般,不仅将他毕生武学倾囊相授,还把他珍藏的巨阙宝剑传给他。孟若虚对展昭,可算是恩重如山。展昭对孟若虚也是非常敬爱,尊崇如父。在展昭还只是南侠的时候,他还时常会回到鲁南去探望他们父女。但自从他投身公门可以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