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离开之后,她便不再是你的妻子,切记!”
凌波的这句话,一直在展昭脑海中回荡。也许,他才是给她带来厄运的罪魁祸首。如果远离他,她就可以好好的生活,那么他宁愿她从此忘记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远行的人,越走越远,那背影越来越模糊,到最后一丁点都瞧不见了。
展昭站在城墙上,静静地看着,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从心里被抽出。硬生生地,一丝一丝,一寸一寸,越来越远。而他的心里,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从此,缺了一块,不再完整。
今生不能携手到老,来生,展昭来寻你。那时,展昭只做一个平凡人,与你一同看透风景,细水长流。
晓云,保重!
巧遇通判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急促地马蹄声传来,官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而过,马上之人一身月白色衣衫随着疾驰飘逸飞扬,飒飒英姿,好不潇洒。
远远地,便见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官道之上,一辆马车横在中央,阻挡了去路。狂奔的骏马不得不缓下了速度。
“驭……”
马,在马车后停了下来。这才看清了马上之人的容貌,风尘仆仆,却难掩清纯娇丽地容颜,尤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是会说话。红唇微翘,两颊隐隐地酒窝,更添甜美。好一个俊俏可爱的女子,而看那长相,竟然跟晓云有七分相似。再细看,那分明就是晓云不假,因她发上插着的,正是展昭为她选的碧玉簪子!
晓云坐在马上,见马车驾座上无人,却听见隐隐有人呻吟,有人说话的声音,想是在马车之内。于是便翻身下马,走上前去,“请问有人在吗?”
不久,便有人掀起了青花布帘,一位年过四十的男子出来应话:“姑娘可是有事?”
“麻烦老伯把马车赶一赶,好让我的马从这边过去。”晓云一边回道,一边瞄了一眼马车里的人,见他捂着肚子,蜷着身子,声声呻吟,十分痛苦的样子,好像是生了病了。
那中年男子忙赔礼道:“家主突发疾病,未顾得及车子,挡了姑娘的去路,真是不好意思。姑娘稍候,我这就给姑娘让开。”说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在驾座上坐下,拉住缰绳,刚想赶动马车,还未动手,马车之内突然传来凄厉痛苦的喊声,“啊~福叔……”
刚做到架座上的中年男子一听,又慌忙放下手中的缰绳,一脸焦急地钻进了马车:“少爷!少爷!你怎么样!少爷!”
“福叔,我……我好痛,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少年痛苦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少爷,你撑着点,我们这就赶路进城,我们去看大夫,少爷你一定会没事的!”听他说了许多安慰地话,又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帘子掀起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人蜷着身子在狭小的车内挣扎打滚。
福叔牵起缰绳,泪流满面,几乎泣不成声,却一刻都不敢停留,扬起马鞭就要挥下去,却被晓云拦了下来。“老伯,我看你家主疼的厉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让我看看吧!”
福叔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不太相信方才她说的话。
“老伯,这里附近恐怕都没有镇店,短时间怕是找不到大夫给你家少爷看病了,看他疼的那么厉害,耽误不得,我也算是略懂医术,不如让我帮先帮他看看吧!”晓云提议道。
“这……”福叔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她的提议的可行性。
“既然老伯不相信我,那就请马车让让道,我还要赶路。”晓云见福叔有所犹豫,便假意要离开。
“不不不,”福叔忙摇头,“那就有劳姑娘了。”说罢,便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晓云踩上马车钻了进去,车里空间很小,又黑,真的很不适合诊治,可那人疼的厉害,不好移动,她只好动手把车窗帘子挂起来,这才好些。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晓云一边问着,一边动手去翻他的眼皮。
“姑娘,我家公子……”福叔听她这么问,想要插话,却被她打断。“老伯,我问的是你家公子,让他自己回答。”她回了福叔一句,手上动作却不停。
福叔被她这么一抢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想这这姑娘怎生如此无礼。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晓云又问了一遍。
“小生,叫唐真。”
“唐真?唐朝的唐,真相的真?”
“……是。”
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跟唐门门主同名同姓!晓云对他的名字倒是特别留意,不过收下却没停,就着唐真的肚子使劲儿按了下去,一边问道:“公子可是这里痛?”
她这么一按,可把唐真给疼坏了,登时就大叫了一声,连连喊痛。
“姑娘!”福叔在一旁看着,直冒冷汗。他从没见大夫这样给人看病,这哪是在看病,这不是折磨人嘛!一个姑娘家,来路不明,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治病,可别没把自家少爷治好,倒是把他给弄出个好歹来。福叔越想越不对劲,板下脸来就想赶人。
“脸色发白,嘴唇泛青,腹痛难忍,看来是食物中毒。你家公子是吃错东西了。把他扶到外面去。”福叔这头正想着要轰人,晓云已经诊断完毕得出结论了。“你们可有带水?”
听她这么一说,福叔这才没有发作。想来是中午的时候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跟她合力将唐真搬了出来,在路边靠着树干坐下,随后又取了水袋过来。
“你让你家公子把水都喝下去。”晓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