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初的怀抱太过火热,即便他身上有薄荷的清凉,洛星也着实顶不住了,只能狠心推开他。
突然失去洛星的胸口变得空落落的,钟年初的后背抵在墙上,两鬓都被汗湿透了。
“我还以为你不嫌热呢。”洛星喘着热气儿埋怨道。
离开钟年初的一瞬间,他再度陷入了一片Alpha信息素中,虽然此时的浓度已经变得很低了,但他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是一种压迫感和侵略感十足的陌生薄荷味,闻过之后莫名还想再吸一口,和他以前接触过的Alpha信息素好像都不太一样……
思及于此,洛星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钟年初。
灯光下,洛星双目灼灼,钟年初实在被他盯得心虚,正要撑着地板起身。
洛星突然大喝一声:“不许动!”
钟年初脊背一僵,最终还是没敢站起来。
洛星鬼使神差地凑过去,鼻尖蹭上了钟年初的皮肤。
他身上的薄荷味很淡,但还是洛星最熟悉的那一种,和空气中弥散的信息素除了气味之外完全大相径庭。
钟年初看着毫无顾忌趴在自己身上四处扒拉的洛星,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把自己是Alpha的事情告诉他。
但他忍住了,他目前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承受他最怕的风险,即便洛星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或许洛星这辈子都想不到吧,他哥居然也有这么怂的时候。
在洛星看不见的地方,钟年初脸上泛起了些许自嘲。
洛星一寸一寸闻着钟年初,连头发丝都不放过,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之后,他确定钟年初身上并无异常,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没放过钟年初:“你老实交代,刚才为什么锁门?”
钟年初道:“没有为什么。”
洛星鼓起腮帮子:“你骗人,你是不是又有事情瞒着我!”
钟年初和气呼呼的洛星对视三秒,突然昏昏沉沉地往墙上一靠,合眼睡着了。
洛星:“……”
他直觉他哥是在故意装死。
但他没有证据。
所以只能先把人弄到床上去。
钟年初看着身材匀称,但浑身都是紧实的肌肉,加上骨架又大,突然一下压在洛星背上,让他差点儿背过气去。
其实洛星力气压根不小,以前半夜三更等不到车的时候还背着钟年初上过三里地外的医院。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进门开始他就浑身软绵绵的。
洛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吭哧吭哧把人运上了床。
他热得不行,叉腰对着窗口吹了半天风,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他临走前怕钟年初着凉,明明把门窗都关严了。
“靠,钟年初你也太不听话了吧。”
他说着瞪向床上躺着的人,冲那张苍白的帅脸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大鬼脸泄愤。
重新关好窗,洛星掐着点给钟年初喂药,喂完又端了盆水过来给他擦汗降温。
边擦还边念叨:“也就是你了,换了别人上哪儿去找我这么好的哥们儿啊?就这还跟我藏小秘密呢,没良心。”
钟年初生病,洛星从来不敢马虎,愣是连轴忙活到半夜,钟年初的烧也终于退下去了。
他实在撑不住困意,还没来得及上床,趴在床边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