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件,她看了看地址,露出惊讶的表情,尖叫一声,连忙冲进屋里。
在沙发上坐下,她开心的拆开从美国寄来的信件,看着上头端正又娟秀的字迹。
寄信者是高中一毕业就到美国留学的田恬。
这期间她们虽然有各自的交友圈,但谈知音还是很努力的与她保持联络,只要好友难得回到台湾,肯定推掉所有的活动,只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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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奋的看着信里的内容,不外乎田恬近日的生活杂事,还有大学毕业的喜事,不过最后一行让她惊讶得瞠目结舌,冰棒差点从嘴里掉到地上。
知音,恭喜我吧!我要和方礼树结婚了,我们已经在美国公证结婚,所以下星期我会回台湾准备结婚事宜,到时候你一定要当我的伴娘。
结婚?
谈知音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她知道方礼树,他是向琛蓝军中的同袍好友,每当兵营放假时,向琛蓝总会带着方礼树回来钓鱼,而她与田恬也会陪着他们。
她清楚的知道方礼树对田恬有好感,只是碍于向琛蓝的关系,不敢大方的追求她。
后来他们退伍,合开了一间贸易公司,向琛蓝负责台湾的实务,方礼树则是飞往美国,负责国外的业务。
田恬那时也飞往纽约就学,她怕好友在国外人生地不熟,于是请方礼树照顾田恬。
后来她有听田恬谈起方礼树,也知道他们走得很近,只是一直没有多问田恬的感情世界。
她隐约知道他们对彼此有好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修成正果。
谈知音反复的看着信,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大口的咬冰棒,似乎想要消退那突如其来的震惊与惊吓。
这个消息……她要怎么跟向琛蓝提起?
当她提起田恬要与他的好友结婚时,他又会有什么反应?
她皱起眉头,觉得头痛。
“谈知音,你在干嘛?”谈家大姐刚好挺着大肚子走进娘家,看见小妹挤眉弄眼,一副苦恼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
“大姐。”谈知音连忙站起身,跑到大姐的身旁,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你又一个人坐公车啊?若是被姐夫知道,你又要被念了。”
谈知弦厌恶的摆摆手,“大肚婆也是需要运动的,总不能要我天天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吧?”
她到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回到客厅,发现总是我行我素的大姐正在浏览田恬寄来的信。
谈知弦看完之后,不以为意的将信件往桌子一放,口不择言的说:“喔!田祸水要结婚了啊?”
“厚,大姐……”谈知音瞠大眼瞪着大姐,没好气的说:“你干嘛这样说田恬?”
谈知弦喝了一口牛奶,吁出长长的气,“也是,为了胎教,我说话还是别太直接。”她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田大美女要结婚啊?方礼树?哈,跟我猜的差不多。方礼树这条大鱼,田美女一旦咬住,绝对不会松口。”
“大姐!”不知道为什么,大姐从小就看田恬不顺眼,虽然不会白目的当场与田恬杠上,但是也不曾与她交谈。
谈知弦就是不喜欢田恬,没有任何原因,只觉得她是个做作女,道不同,不相为谋,还好田恬也不是个白目笨蛋,知道她对她没好感,每回见到她,会礼貌的打声招呼,之后不会再多聊。
“干嘛啦?”谈知弦没好气的回应。
“好歹田恬和我们一起长大,你就对她好一点嘛!”谈知音搞不懂,明明田恬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为什么大姐就是不喜欢她?
“我为什么要对她好?”谈知弦呿了一声,“真是奇怪,我和她没关没系,她也不是挺巴结我的,我没事干嘛跟着你们这群盲目的人追随她?”
她无法反驳大姐的话,只能无奈的搔搔头,“我也不知道,从小和田恬一起长大,觉得照顾她、关心她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算了吧!”谈知弦是个现实主义者,冷冷的瞪了单纯的小妹一眼,“还好你从小少一根筋,才能和她成为那么久的朋友。”
也好,少一根筋的人总是比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