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姨太进了家门半年之后,竟然就怀上来。不过赵家庄的人都怀疑那四姨太怀的未必是赵大富的种。但是赵大富却毫不怀疑,反而坚定了要将四姨太扶成正房。这一下让前面是那个婆娘慌了神。
过了没多久,赵大富家发生了一件怪事,赵大富出去谈生意的时候,赵大富的三个大老婆捉了四姨太的奸,赵大富家一个年轻的长工竟然与四姨太衣衫不整地在房间当场被抓。更加坐实了四姨太**怀野种的传言。这一回虽然赵大富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事情已经闹出去了,他也不能不对四姨太保护。那个时候,即使像赵大富这样的豪门也无法抵挡世俗。因为**有辱家族脸面,是要进祠堂处罚的。
这四姨太也是性子刚烈,一口咬定是赵大富几个婆娘合伙诬陷。然后拼命挣扎,从祠堂里逃了出来。她也没真的逃走,而是跑到彩云山西坡地的乱石林上。跑动的过程中,肚子里的胎儿流了产。
四姨太将大腿上的鲜血抹到头上、脸上,然后站在巨石上发了血誓。血誓有好几条,前面几条大概的意思是如果她是受冤屈的,就让这些冤屈她的人不得好死。后面还有一条,就是她死了之后骨肉化成石头,血液浸透山泉。从此西坡地不能动土。因为动土就是动她的身体。
没过两年,赵大富彻底衰败,一场生意,将家财赔尽。那个长工据说得恶病横死,据说死的时候,不停地向四姨太求饶。这时候,赵家庄的人才明白原来这四姨太真是被冤屈的。
紧接着,赵大富的几个婆娘接一连三的横死。赵大富家破人亡,最后变成疯子。一天晚上,将赵家房屋一把火点着,赵家几代人的积累化成灰烬。据说,赵家房子那木料真是扎实,大伙整整烧了四五天,才完全烧干净。起火的时候,赵家庄姓赵的没有一个人敢去救火,唯恐那血誓落到自己头上。
赵铁柱挖的地方正是四姨太发过血誓的地方。按照传说,赵铁柱正是挖了四姨太的血肉才最后受到惩罚。
“咀咒!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咀咒!”张山海感叹道。
“这算得了什么?修炼了道术的人要是也拼了性命发血誓的话,可以直接连动天象。比如你学过的窦娥冤,那就是真实存在的。那窦娥原本就是一修士,被冤之后,拼死咀咒直接引动天象变化。这四姨太不过是略懂血咒术的女子,能够做到这一步,就必须拼了性命。”黄士隐说道。
“你也知道咀咒术?”张山海问道。
“不是我不传授你咀咒术。主要是因为这咀咒术是一种损己害人的法门。使用咀咒术的人自身会受到比咀咒更强几倍的危害反噬。一般不是逼到无路可走,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黄士隐说道。
“那要解除这血誓有没有办法?”张山海问道。
“当然有!其实这咀咒术就像一个死结。怨气郁结变成了咀咒。唯有解除了怨气,这咀咒术自然而然被破解。这四姨太的誓愿大多已经实现,唯有她的阴魂因为当时怨气太重而转为恶鬼,那西坡地只怕也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阴魂居然能融入地脉,这么多年依然阴魂不散。甚至还有可能得到了增强。自然有不简单的地方。这个你要过去看了才能知道。不过只是救人,却不是难事。”黄士隐说道。
“这有何难,你若是抱丹功成,成就丹师,一个洗尘术就能够脱除凡俗恩仇。一个简单的咀咒术何足道哉?”刘道南说道。
“牛鼻子,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这小子成了丹师还用你说。关键是现在还没成丹师,你有什么办法?”黄士隐问道。
“我没有办法,我的办法至少也得丹师才能够施展。”刘道南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哪里凉快哪里站着去!”黄士隐说道。“小子,别听牛鼻子的。要救此人并不难,一个简单的春风化雨术就可以解除问题了。”
正好几个人也走到了彩云大队的石灰厂。石灰厂此时围了不少人,赵铁柱的婆娘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在棚子外面嚎啕大哭。
“哎呀,这铁柱就是相信啊。叫他不要动这边的土,他就是不相信。他说这边的石头品相好,肯定能够烧出好石灰出来,这谁不知道,生产队的时候,大伙都知道,但是这边的土谁敢动?你道真以为大家傻啊。这边明明有石头,还设近求远,到东坡那边去采石头啊?”
“就是啊。还是太年轻了。一心想着当万元户呢!旁边大队的几个烧石灰的都发了财,成了万元户。这两年到处砖瓦屋,石灰紧俏得很。根本烧不赢。只要石灰窑开动了,就只等着赚钱。”
“铁柱就是太心急了!你说到东坡那边,就东坡那边么?何必赶这点功夫呢?你看现在这事情该咋整?”
赵家庄的人窃窃私语。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让张大师进去看看。”赵铜柱走到石灰厂棚子的时候,便大声喊道。
众人让出一条路来,让张敬先与张山海通过。
“咦,张敬先带徒弟了。这娃是哪个村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彩云大队的人没有不认识张敬先的,但是没几个能够认出张山海的。
虽然张山海小的时候,名气大得很。但是过了几年,变化如此之大,从小屁孩,变成一个俊俏小生。谁还能认得出来?
“别说这些,看张大师这一次有办法救铁柱么?”
张敬先走进去看了看生死不知的赵铁柱,摇了摇头,“唉,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张山海拉了拉张敬先的衣角。
张敬先自然会意,张山海应该有办法救治这赵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