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环“咯咯”一阵快笑,飘落到一旁。
“小兄弟,你稍逊一筹呢。这你信了吧?”
黄宁知她所言不虚,却不愿低头:“不管我比你如何,我都不会跟你走的。我不是那种跟着女人到处跑的男人。”
薛龙顿时不悦:“你小子说谁?跟着女人跑也比被人打得嗷嗷叫强,我觉得世上只有女人才最了不起。妄自尊大的小子最可恶!”
黄宁说:“兄台,你别多心吗。我又没说你是跟着女人四下溜的男人。”
布敏忽道:“我看你们别争了,谁是大男人,打一架不就清楚了吗。”
白玉环突地斥道:“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跟着女人跑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黄宁轻淡地一笑,没有吱声。
薛龙说:“好吧,我与他见个高低。”
他顺手抽出剑,轻轻一抖,寒气飞洒。
黄宁也没退路了,他若不斗,那就是怕。他不愿担个胆小怕事的名儿。
白玉环想劝,也不好办了。她觉得薛龙与黄宁难分上下,两人若斗,十有八九两败俱伤。那自己在中原大地就白跑了一趟了,什么人也带不回去了。
黄娇也有些替哥哥担心。两个人都用剑,都知道往什么地方刺最好,一个不慎,就扑进了阎王的门了,纵然是误进,想退出身来那是万万办不到了。
黄宁的感觉倒还是好的,他不认为薛龙会强过他。两人斗一下也好,这样可检验一下自己的剑法吗。杀不了女妖,能宰个鬼男也不错。很显然,他把这次拼斗看成生死之搏了。
薛龙神色凝重,眼中的剑与心中的剑几乎要合一了。他在想父亲的告诫:“混一大法”演化成剑法的神旨,全在于心静出剑,心静剑不静,心乱剑方静。面临强敌,真正的高手是浑然不觉的。这种近乎禅境的高深剑道,江湖客差不多都明白,但要做起来就没几人能完成了。这其中不但要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定力,还要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明晰智慧,有一点儿也成。当然,高手相捕,运气也是不可少的。
黄宁见薛龙如临大敌,心中暗笑。他却不知这是外紧内松之法,迷惑敌人的。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终于出手了。
黄宁的长剑仿佛万箭迸发,无数星点直射薛龙,死亡之气浓重异常;薛龙使出“混一剑法”,环划而起,一条剑气带摇成了一个广大的圆形,明亮的剑气一散,混然不清,情形极似天地未开之前,一片混沌状,冥兮恍兮,似有若无。两人交了一招,又似乎交了许多招,全毫无声息。两人陡然飞身后退,各闪出四五丈。谁也没看见他们是怎么刺的对方,刺了多少剑。两人分开了,一切了然。
薛龙胸前血迹斑斑,中了不下有七八剑,也许刺得不太深但人的肚皮与前胸,还指望它有一尺厚吗。
黄宁也受了伤,胸部被交叉划了几道半尺多长的血槽,鲜血正往外流。
黄娇见哥哥受伤,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她伤心极了,也怕极了。
白玉环一咬牙,反手给了布敏一个耳光,恶声恶气地斥道:“浪货!这就是他们打一架的好处!”
布敏十分委屈,也不敢分辩。
白玉环扑到薛龙身旁,问这问那,就是不愿动手去替他擦去血迹。这些活儿让四灵女去做。薛龙十分伤心,这女人到底不如常娴好。他忽儿感到十分对不起她,若是她在自己身边,绝不会让别人去碰自己的伤口的。
心中一阵酸楚,他差一点儿流下泪来。
黄娇对哥哥却是十分关心的,一会儿就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他坐在那儿运气疗了一会儿伤,站了起来,转身就走。黄娇马上护在哥哥身后。
黄娇趋白玉环分神之际,猛地一剑刺过去。白玉环急忙连闪,被弄得十分狼狈。
眼看薛龙要消失眼底了,她有些沉不住气了,丢下黄宁,急追四灵女而去。
黄宁松了一口气,与妹妹快步离开。
他们翻过一座山,刚进入一块空地上,忽听有人笑道:“吴大侠,你要进了中律门,不气破肚皮也要乐死。好玩的太多了,全都相逆。”
黄宁寻声望去,猛见成九千、李风等人引着吴畅前行。
吴杨笑道:“你们请我去就是要我看相逆的东西吗?”
成九个说:“不全是,有酒宴呢。吴大侠,中律门里怪事多,一步一洞天。你看见一个胖子,那他周围必定有个瘦子;看见一个善人,旁边必定有个恶人;见一个男人,他身后绝少不了女人;瞧见个断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