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妹,我是你的师兄,你相信了吗?”
胡仙动人的了几下:“你是个好人。”
文明笑了:“师妹才更是好人呢。天下没有比你更美好、更善良、更温柔的人了。”
胡仙破天荒地“咯咯”笑起来,那声音让人听了,仿佛闷得快死的人突然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那般舒服:“你见过天下所有的人吗?”
“不。”文明的表情又松动了些,“就我们两人,谁也不能干涉我们的生活,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都由你作主。”
胡仙脸色一变,突然有了恐惧之心,两人在一起生活,这是什么意思呢?她想摆脱父亲,却并没想两人在起到底会发生什么。一但面对这个问题,她发现父亲是摆脱不掉了。
但他已进入她生命的深层中去,她忘不了那些让她胆战的训言。如果说文明的两人在一起生活是指结为夫妇,那么她自然会想起“父母之命媒酌之言”,这可是要命的紧箍儿,让她胆寒。
她目光闪烁地看了文子清几眼,又愧又怕地问:“两个人在起怎么个生活呢?”
文明岂知怎么生活?他的脑袋还没有那么灵活,心中亦无结婚的欲望,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假如他有求婚的欲望,那非糟糕不可,胡仙会因无法接受一走了之。他傻乎乎一笑:“我们是师兄妹,你爱怎么生活都行。”
胡仙悬着的心松了下来,但也有些失望,失望什么呢?她说不清楚,也不敢往深处想。女人多情是天然的大忌。
她长叹了一口气,说:“那地方在哪儿?”
“会找到的,我们这就去找。”文明笑道。
胡仙心中一凉,凄艳地一笑,却什么也没说,也许只能这样吧。文明一个马步向她一靠,示意她上他身上,胡仙脸刷地红了,抬不动步,文明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又向她靠了一下。主动把她背起,她没有推辞,这样要比她主动趴在他身上要好得多了,文明向四方看了一下,展起轻功向西北方飞掠。
这一气就奔到了天黑,进入了大山深谷。两人在一块石板上坐下,文明调息起来。胡仙有些饿,但觉文明背她飞奔会更饿,便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地忍受。她却不知文明比她要能挨饿得多,他身上的怪异步之力一刻不疲软,他就一刻不觉得饿。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文明又恢复了过人的精力,说:“石妹,我们走吧?”
胡仙轻声一笑:“你一定饿了吧?”
“不饿,再过一天也不饿,”他的头没摇完一个圈,就停下了,忽问:“你饿吗?”
胡仙没吱声,把头转向一边去。
文明似乎明白了什么,自责道:“我真该死!若在家里你早吃过饭了。我们这就去找有饭吃的地方。”
胡仙心中一热,非常感动。
文明背着她奔行到东方红起,到了一座小镇。文明把她放下,两人走向街头的小吃铺。胡仙饿坏了,有些迫不及待。两人也没问价,坐下就吃。等吃好了,才知身上无钱,卖吃的人不依,大嚷大叫起来:“两位多体面,谁会信身上无钱?难道是奸夫淫妇私奔?”
文明勃然大怒,一巴掌把那人打翻。
胡仙怕事,可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又怕又羞。
有人看不惯文明的行径,出来打抱不平了。一个头戴竹笠的中年汉子说:“你吃饭不给钱,还不让别人说两句吗?”
文明怒道:“我这次没带钱,下次来会还的。他满嘴胡言,不该打吗?”
中年人“哼”了一声:“你是强词夺理,以为拳头硬吗?大爷今天有兴,陪你玩玩。”
文明没发一言,怒扑中年人。他心中充满了说不清的仇恨,需要发泄。他不能容忍别人的任何企图。中年人也不含糊,双掌一潜,跨步相迎,“啪”地一声。两人对了一掌,中年人被震退好几步,文明犹如不觉。他正欲展绝学痛下杀手,忽见胡仙转身而去,他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