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越大压力就越大。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现在联邦好多关于神经外科方面甚至是其它方面的医学技术创新都压在我们阮主任的身上,请您多多理解。”
“其实我并不是不理解他的工作,只是觉得他最近越来越怪异。”
谢副院长反问道:“比如呢?”
“您知道有一项什么技术可以使人的脑细胞二次复活吗?”
“阮太太什么时候对医学技术感兴趣了?的确有这么一个课题,是由我们阮主任提出来的,他是个天才。只是议会和医疗局综合各方面的考虑,最后否定这个项目。后来索拉里亚医院也向医疗局分析过这个项目一旦成功,对治疗植物人和脑瘫等病症是个突破性的发明。但从伦理上来考虑,最终还是没得到议员们的一致表决。”
武婉婷不敢将家里发现的事儿说出来,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为这事操心太多了?”
“阮太太,您需要理解他。对于一个医学专业人才来说,他的一生都把精力投入忠爱的事业上。项目被砍掉,没有人不难过,特别是我们阮主任。”
“那谢副院长觉得,他会不会执着地研究下去呢?”
谢副院长胸有成竹地说:“呵呵!不会,没有医疗局的批准就不能继续这个课题,而且不会提供任何资源。阮主任是老资格了,这基本的程序还是知道的,您多虑了。”
武婉婷想再确认一下:“您这意思是说,他已经放弃了。”
“可以这么说,重启一定要得到医疗局的批准。”
“如果他没有呢?”
谢副院长完全有把握:“不可能。”
武婉婷强调说:“我是说……,如果!”
看她这表情,再听她所说的话,敏感的谢副院长还是捕捉到了某些信息。他关切地问道:“阮太太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关于您丈夫的其它事?我是说关于这个脑细胞复活研究课题的事儿。”
被谢副院长这一问,武婉婷反而紧张起来:“没……,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看他最近不太开心,所以想打听一下他的工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没别的意思。”
“不,我听出来了,他一定还没有放弃。这样太危险,看来我需要找他谈谈才行。”
武婉婷紧张地叮嘱他说:“不,千万不要。那样他的压力会更大,怕他受不了。”
“你不明白,如果真是这样儿的话,后果非常严重。”
武婉婷一再恳请谢副院长不要找丈夫谈话,之后才带着忐忑的心情离开。回到家里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家人也还是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子。
女儿们快乐的打闹为家庭增添了不少气氛,做妈妈的更多是关心女儿们的成长,而将那些烦心的事儿慢慢给忘了。
一个月前,阮建超下班之后脸色特别沉,甚至进门之后都没有和妻子打招呼,径直进到书房里去。
晚上七点,大女儿阮芸熙从外边回来,武婉婷才安排做饭。饭好之后,她去叫爸爸出来一起用餐。
桌上,阮建超实然阴怪气地说:“我们医院今天早上出事儿了!”
武婉婷放下筷子好奇地看着丈夫,等他讲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阮芸熙赶紧抢着嚷起来:“我知道,你们那什么谢副院长跳楼了是吧?听说从住宅的二十楼的走道跳下来的,直接成了肉沫。”
妹妹阮芸姗和妈妈半信半疑地向阮建超征询答案,看那丫头有没有瞎说。
阮建超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可惜啊!前天还在和我讨论一个关于脑细胞的问题,今天早上就死了。”
武婉婷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看来那个谢副院长还是忍不住问了阮建超那个关于脑细胞复活的问题。
不经意抬头,正好碰到丈夫的目光,他眼里分明就喷着火。
武婉婷是个聪明人,知道丈夫这种眼神的含义。谢副院长一定是将她所担心的问题与阮主任讨论过,从而可以推断出阮建超知道妻子在暗中调查自己。
深度恐惧,但在女儿们面前不能表现出来。武婉婷极其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快吃饭,吃完了好收拾。”
不明就里的阮芸姗干脆打开电视说:“八点的新闻应该有的。”
武婉婷问她:“你怎么知道?”
“妈,您这话问得?您有个女儿可是在cstv工作,那是卡伦特城新闻最及时的地方。她说有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