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近日战事告捷,我等水战兵士无不欢喜鼓舞。”甘宁点头说道:“只需五日,五日内宁便可击败江东水卒,兵临江夏城!”
“兴霸如此说,孤也就放心了。”刘氓点头笑道。
刘氓来到水寨并没有亲自指挥的想法,毕竟水战不比步战,自己这个连游泳都半吊子的家伙还是不能胡乱指挥。在各大战船见巡视一回,刘氓十分满意的回到地面步卒营寨。
刘氓的到来对江陵水卒而言无疑是根强力的催化剂,当第二日战事开始时,作为敌阵主将的周瑜也被这群水卒的气势所震慑。眺望远方,依稀看到一面刘姓大旗,周瑜嘴角抽动,却只剩下强自笑颜。
周瑜都被敌军展现出的军威震慑,何况是周围的江东兵卒,本就无心恋战的他们此刻却是面色入灰土般难看,几乎都有气喘跳海的打算。一日战事过去,结果不消多说,周瑜除去留下百来条战船在江面外,无一建树。
就这样精神被摧残了三四日,一封让周瑜解脱而又无奈的书信从江东传来。是孙策亲手写的乞降书。
自从数日前被自家母亲说教一通后,孙策忽然觉得自己一家人活着比什么功业都要重要许多。为了不再和弟弟争吵,也为了让母亲安心,孙策写下了这封乞降书,来询问周瑜的意见。
“走,随我出城,我要亲自与刘氓见上一面。”将乞降书收回衣袖,周瑜对着凌统开口说道,随后二人离开江夏城,坐着战船缓缓驶向对方敌寨。
“江东周郎。”同样也是未曾见面就早有耳闻的人物,刘氓怎么会避之不见。只带了黄叙、赵虎两人与十数亲卫,刘氓踏上周瑜所在楼船后朗声叫道。
“瑜见过王爷。”周瑜笑着点头,仿佛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而不是一个时辰前还争斗不休的死敌。
见面之后 一同步入楼船最顶层,在这只有周瑜、刘氓两人。两人从正午一直呆至夜晚,若不是时不时的从里面传出二人交谈声,黄叙可能早已忍耐不住要冲上前抢人了。直到深夜,两人才携手下来,守在下面的凌统、黄叙无不舒了口气。
“王爷明日便可前来江夏,瑜扫榻以待。”周瑜抱拳答应一声,将刘氓送走。旁边的凌统开口问道:“公瑾,江东真的要降了吗?”
“何谓胜,何谓败?”周瑜摇头失笑:“大汉始终还是大汉!”说完摇头走向船尾,那里是他平时抚琴的地方。
周瑜帮孙策做了最后的决定,在建安十七年夏打开了江夏城门,迎刘氓大军入城。紧接着江东各郡皆上表降书,愿听朝廷号令。而邺城的孙策,似乎也忘却了以前的不快,与母亲、兄弟几人静静等待即将来到的大汉长安王。
建安十七年秋,刘备、孙策上表的降书终于传回洛阳,天子念其二人心中还有大汉,均加封县侯,虽然再无官职,不比以前那般风光,但这个侯爵之位却能让他们衣食无忧。
第二年,交州士變也呈上请罪奏章,言及数十年来未曾缴纳朝廷税收。天子同样在罢黜其一家官职的情况下加封为乡侯,虽然不如孙刘,但也足够其安享晚年。
刘氓一统大汉之后并没急着上位,依旧安稳的坐着大将军的位置,并且还将一部分权利还与刘协,这让不少等着看热闹的人跌破眼镜,也让刘氓的声望再次达到一个高峰。
虽然刘氓不曾有过夺位的举动,但刘协却一点也没感激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这皇帝是当不了多久的,至少他的皇位无法承袭下去,因为他至今没有子嗣。这一点不少老家伙都明白,但越是明白他们越是佩服刘氓,因为忍受这等天大诱惑是比死还难受的。
直至建安二十年刘协病危,找来刘氓商议储君之位。刘氓此刻才真正告诉世人,他在乎的并非是这个皇帝的位置,而是整个大汉的昌盛。当下拒绝刘协登基为帝之后,刘氓却是有种新的明悟,自己此刻才算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病重的刘协迫于无奈,只得在遗嘱中写下新任大汉帝君的名字,赫然是刘氓长子刘翔,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青年。毕竟你老子不做皇帝就没人敢坐上皇位,现在只能让小辈上位了。
建安二十一年春刘协病逝与后宫,当太监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读完刘协身前留下的遗诏后,刘翔便赶鸭子上架般的被逼上王座。他虽然在刘氓等人的教导下颇有君主气质,可也没想过自己会当上帝王。
“父亲为大汉操劳大半身,为何不登及九五?”这是登基以后的刘翔偶然向刘氓问起的一个敏感问题。
“你父亲我这姓名就与帝无缘。”刘氓开口笑道:“能成为千古第一军阀,其实更加不错!”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