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不是在说媚儿吗,怎么换成是求爱宣言了?郎心宇立刻有些无措,“不、不会分手啊。”因为严格说来他们两人根本就不算在一起。“你说媚儿究竟怎么了?”
不解风情的家伙!她在跟他暗示自己的好感耶,唉!“媚儿她很少戴太阳眼镜的,今天却不曾拔下来,我们都在猜测啊,她昨晚一定是和某个男人彻夜狂欢去了,因为没有睡觉,怕我们看穿,所以怎么也不肯拿下太阳眼镜。”
“媚儿和男人……彻夜狂欢?”重复地低喃着,郎心宇的心头就像是压了千斤重似的,几乎叫他喘不过气!
“怎么,你在意吗,郎博士?”
“我……”
“哎唷,别傻了。再告诉你一个八卦哦,听说媚儿的私生活很放浪。没办法,狐狸精嘛,有一回还被某一个同事瞄到她的胸部上有明显的吻痕哩!超夸张的!总之媚儿是不会对任何男人放感情的。人家不都说吗?狐狸精只会玩弄男人,不会爱男人的。”
媚儿不会爱任何男人吗?带着困惑、失望和一抹沉痛的心情,郎心宇默默扬起双眼,瞟向她美丽的倩影,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浓浓的眷恋。
他不知道原来正视自己的心意时,那强烈涌现的爱意会几乎要淹没他。是他伤了映娟的心,所以老天爷现在让媚儿来惩罚他、换她来伤他了吗?
果真好痛,真的好痛。
默然凝视着那一抹美丽高傲的身影,郎心宇静静地看着她,看她不悦地拨开被海风拂乱的刘海、看她不耐烦的用漂亮的右手撑靠在栏杆上抵住自已的下颚,她真的好美……
呆头鹅看着她做什么?!
将双眼遮掩在太阳眼镜之后,胡媚儿烦躁地侧眸临了郎心宇一眼。讨厌!都是因为他,害她的眼睛肿得根本不能见人,可能是因为平常她几乎不哭的缘故吧,区区的几滴眼泪反而比人家泪水泄洪的下场还要明显,叫她不得不戴上她向来厌恶的眼镜遮丑。
什么碧海蓝天、什么海风拂面?烦死人了!太阳这么大、船身这么不停的摇,想催她吐也不用来这一招吧?还有这什么烂海风,吹吹吹!不吹会死啊?把她的头发刮得乱七八糟,还一直搔着她的鼻子,难过死了!
啊!真是最烂的一个假期!
就在胡媚儿几乎忍不住要狂犬病发……呃,狐狸精应该也适用犬类疾病吧?总之在她极度不耐烦之际,谢天谢地游艇终于抵达美丽的神木岛。
首先迎面而来的,是一排古风朴实如图画中优美的木头栈道,搭建起岛岸和海水之间的信道桥梁,小小的四方红屋檐是栈道的起始点。当旅客们下船踩在木板道上,映入眼帘的便是神木岛上那纯白美丽的宫廷式建筑,而最叫人赞叹的,是主建筑旁的那座同样雪白的罗马宫廷式游泳池。
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纯白色的建筑就像从天堂中窃取而来的美丽宫殿,让人深深眷恋。
神木岛的强烈吸引力不仅在于她漂亮堂皇的主建筑,其安全而平稳的浪潮十分适合浮潜,戴着蛙镜、咬着呼吸管、套上救生衣,就连初学者和旱鸭子也能够轻易欣赏海底鱼群优游的美景。
其中最特殊、也是最深得游客欢心的,就是神木岛那依山而建一楝楝的木屋。两个人同住独楝的宽敞小木屋,从前庭、客厅到卧室就宛如自己的家般隐密而不受干扰。带着啤酒、零嘴,换上最轻便的衣裳,躺在前庭的躺椅上享受清风拂面、鸟吟绕耳,这样悠闲而简单的生活,最能够让人度过愉快的一天。
不过显然郎心宇没有这种兴致。他真的是个二愣子!胡媚儿坐在沙滩上撑着下颚,看着一群身着清凉泳装的女孩子在他的身旁跑过来跑过去,浑圆弹跳的胸脯在他眼前摆来荡去、意带诱惑——
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视力太差?竟然能视而不见!
只是埋首读他的动物交配学。
神经病!只要读书就能够交配,那念台大的学生不早就儿孙满堂了?
算了,管他做什么?她倨傲地撒开脸决定不要再看他。
“媚儿,我们去游泳好吗?”一个普吉岛当地的年轻导游萨姆热切地对她猛献殷勤,从美丽殿追到神木岛还不肯放弃。
“不要。我不想动。”遮掩在太阳眼镜之后的美眸又不受控制地瞥了瞥沙滩另一头的郎心宇,她烦躁地换了个坐姿,伸手拨弄被海风吹得不停飘动的刘海。
“媚儿你不想动吗,不然你要什么呢?”
我要你滚远一点别来烦我!“不如你帮我拿一杯调酒来吧!”侧转首假意噙起璀璨笑容,她的巧笑娇颜差点儿勾去萨姆的魂。
“好、好,我立刻去!”
不久,就见萨姆殷勤万分的替胡媚儿张罗着饮料、甜点,甚至还为她张起一把五百万保障的大阳伞,就为了替佳人遮阳。
不远处的郎心宇看着这一幕,低下头咽了咽口水,双手抓着动物交配学的书沿——却读不进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