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同意,不过200年前的史料无人知晓。K博士回应道。
单就现在来说,15年前应该是意外感染,15年后的今天,却已经变成主动攻击,这其中必有原因,但应该从病毒传播的渠道的入手调查。宁队长侃侃而谈。如果15年前后的感染事件有必然联系的话,我怀疑,要么是墓葬的发现者还另外有别人,他们同样掌握了尸骨中残留的病毒;要么是15年前那批感染者中,有人携带病毒却没有死亡,然后被人利用!
这两个怀疑方向我记下了,会尽快吩咐他们去做的。K博士重新拿起盒饭。至少就我们掌握的数据资料来说,目前还没有别的项目发现有此类病毒,因此,至少可以断定,它还没有造成大面积扩散。
但愿吧。宁队长颇忧心忡忡地叹口气。
对了,你想出刚才看到的那些大苍蝇的作用了吗?K博士突然神秘地对我笑着,从饭盒中挑出一个白色的仿佛扩大好几倍的米粒形状的东西。看看这个,这就是那些大苍蝇的卵,俗称叫蛆?哈哈。
我跟宁队长一听,再一看这个老头子饭盒中十几个如此形状的东西,居然是蛆!我们顿时恶心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至于么,高蛋白!一天的摄入量不能多于20颗,不然脑血栓的发命率会高达常人的300%。K博士夹起一颗放进嘴里,颇陶醉地嚼着。所以我只吃19颗,哈哈,美味啊,世间美味,我的杰作,欲罢不能!
好了,你们休息吧。老头子站起身。现在你们只能注射葡萄糖了,如果想吃的话,三天后,我给你油炸,嘿嘿嘿嘿。
(10月3日 19:00 距离那夫被害还有7小时)
当那夫即将踏进公园的一刹那,一片乌云重新在东南角的天边集结,一个念头突然映进他的脑海:这个城市已经很多天没有下雨。
天骤冷,风吹着一片沙沙的骚动;路灯在即将到来的阴郁前,显得摇曳不定、心事重重,灯火散漫,撕碎地上深灰的人影。
再次从同样的大门进入,那夫马上警觉地深呼几口气,人在黑暗中是如此脆弱,如此容易迷失自己。拔出枪,手指自然地弯曲在扳机上,紧张,从整支小臂凝固到心脏腹地。
他首先把自己扔在空旷的草地上,警觉地探听着四周任何可能出现的响声,缓缓地沿着保持自己绝对安全的方向前进,距离最近的可以隐藏人体的树林,也有几十步之遥,这足够射杀攻击者的时间。
或许,警方已经宣布了险情,不然,为何才天黑不久,这个公园就已死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
如果换作阿涩,换作一个带有明确侦探目标的人在天还没黑的状况下进入公园,他应该做什么?那夫想着,已经远远可以嗅到那条小河的杀气,从自己所站的地方,往前十几步就可以进入森林,再走几步就是前天晚上那条洇没着两个少女鲜血的小河!
没错,阿涩应该先去复查一遍现场!
接下来呢?那夫决定,先想明白自己确切地行动方针,然后一鼓作气地行动。
如果发现新的证据,他应该马上找寻新的线索,并在那里留下独特的标记,这是一个好侦探的本能;如果没有发现新证据,他应该早已离开回去找我。从目前状况来看,他极有可能是有新发现的!
好吧!深深吸一口气。
在即将进入树林前,那夫用千万分集中的注意力仔细排查眼前能看到的一切,树干上,枝杈间,树林中,任何可能藏匿着人身的角落,只要你在那里,就没有露不出的马脚!可确实空无一物。
走入!走入!整个身体被树林吞没——
小河,依旧如一汪死水,一股挥发未尽的血腥气息。
那夫努力回忆着当晚发生状况时的画面,找到自己所站的位置,隐约能辨认出警方为莉莉尸体处用银粉画的大概轮廓,一夜时间,已淡漠很多。
向回转,借着微弱的光,找寻阿涩当时大概能藏身的地点,不能用手电,此时任何一点亮光,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连续几棵粗壮的树木,在莉莉发起攻击前,老女人曾提示过一句:小心,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隐藏的家伙。这说明阿涩当时的位置并不好,已经暴露了自己。也就是说……
果然有一棵画着标记的树!那夫心里暗暗说了句:真是宁队长的好徒弟。
树杆上有两个标记,从刻印的新鲜上分析,显然符号“¢”是新刻的,含义是“没有发现”;从标记的力度上分析,显然刻得相当用力,应该没有错误的可能;明明没有发现,却不见人影,肯定阿涩这小子好奇,又向老女人逃逸的那片树林搜去!
趟过小河,那夫活动一下握枪的手指,已经有些僵硬。他仔细地观察着树林中可能遇到境况,没走几步,突然发现一棵树干被削掉一块树皮,从痕迹看,这是相当新鲜的故意砍下的痕迹,含义是“状况紧急”!
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被削掉树皮的树干开始不断出现,沿着这个线索一直追下去,记号开始出现得相当明显,间隔控制得很好,跟出一段时间,新记号的刻画很明显大意、粗糙了很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夫在黑暗弥补的树林中紧握手枪谨慎快步,无所察觉间,汗水已经从两鬓、腋下、前胸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