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屏风后,他呆了。
在那张雕木大床上,横躺着一名身着华丽嫁衣的灼灼美人,红盖头早已
被抛到一旁,本已脱俗魅惑的她此时更是让人陷入一种无知无觉的境地,让
人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跟一切。
司马清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鬼使神差般,他的手来到了她额前掉落的碎发上,把它们撩拨到耳后,
不让它们打扰了她甜美的梦。但双手却留恋似的不愿离开,而是停留在她颊
边轻轻抚摩。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直至她的眼对上了他的眼。
迷迷糊糊地醒来,她睁开朦胧的水眸,“绝?!”童纾条件反射般叫了
起来。
司马清绝尴尬地缩回了手,在确认了他之后,童纾却不能恢复往日的清
冷,而是无法抑制地大笑起来。“呵呵,绝,你、哈哈——你其实、是不是
女扮男装啊?哈哈——”
司马清绝的头越来越低,童纾却仍旧没良心地笑着,还憋着笑伸出手调
戏起他来。
“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来来来,给爷唱个小曲儿。哈哈!”她越
笑越夸张,捧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见状,司马清绝极其无奈地在后面轻拍她的背,“有那么好笑吗?”他
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他温柔深情双眸,她技巧性地
避了开。“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背脊一下子僵硬了,“你、真的要嫁给暮吗?”
“如你所见。”
“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呵呵 ̄”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扯出
了一个笑容,“那,祝你们幸福。我先走了。”
落日的金黄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投映在摇晃的身影上,折射出一种凄凉
的苍白与无力。她忽然有些不忍,张了张嘴,却没能说什么,这样,也许是
对他最好的。
---
“庄主,表小姐又来了,说要见您。”隔着一道门,一个丫鬟恭敬地问
道。
“不是说了吗,不见不见!谁都不见!”沙哑的嗓音从房内传出,带着
明显的烦躁与不耐。
“可是,庄主,表小姐说要是见不到庄主您就站在外面不回去,直到您
见她为止。”
“那就让她站!滚!都给我滚!”不耐烦的声音提高了分贝,几只茶杯
穿透窗户,从外面的人耳边疾速而过。
“是、是!庄主。”兢兢业业的几个丫鬟快速逃离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