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图又道:“殿下,此事决不能拖延,否则就着了那女人的道了!三日后,殿下便带了人马前去皇上寝宫城墙外,届时臣将假意请战出城迎敌!城门一开,谁能奈何?”
黑司宇猛然激动起来,他重重点头。
待太子离去,叶图立刻冷哼了一声,屏风后便传来洛梦的戏谑声:“叶图,没想到你竟如此会做戏呀!”边说边和武正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方才他们还在商议如何应付有可能上门造访的太子,才定了主意,这太子便上门了。这青天白日的,二人不方便出去,便在屏风后躲了起来,亲耳听到了叶图精彩的表演。
闻言叶图一笑:“梦……洛姑娘是在夸我呢?”好想称她为娘子啊!
洛梦还未答话,武正插了进来:“三日后,叶图你可要将一切备好!”有他在,叶图就不要想和洛梦有半点调情的机会。
想了想,他又接着说道:“届时本护法会扮成你的侍卫跟着你,助你一臂之力!”
洛梦眼珠子一转,娇笑道:“那我呢?”错过了这样的好戏,不是很可惜?
武正想也未想便拒绝了:“届时可能会有兵乱,太过危险。洛姑娘还是好生在屋中呆着。” 洛梦的脸太过显眼,不能出去。
一场宫廷政变就要上演,平静的河面下,永远都埋藏着致命的礁石。
声东击西
“打草惊蛇?”伏席胜拿着手中的信件,细细阅读着。半晌,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打草惊蛇,这一计的名字不错!”
雷泽太子黑司宇图谋君位,欲弑父篡位,在城墙外被国师叶图一剑刺穿心头而死。其部属四下逃窜,大部被歼,余下少部逃窜,其中一队人马训练有素,欲乘船往紫乌逃去。
伏席胜略一思索,朝守候一旁的人命道:“即刻宣安将军入宫!”
这一队人马,定是轩以漠的人,决不能让他们去了紫乌,那里有乌泽风的旧部,整日里唯恐天下不乱。轩以漠的人不是泛泛之辈,两方一旦接头,就是一个隐患!
运河上,展风站在船头,河风吹乱了他鬓角的发丝,倒让这张邪气的脸更加的邪魅。他冷哼道:“这些人当我展风的手下都是吃干饭的么?”他展风、手下的部众,可都是水盗出身,论行船、水性有谁敢比?前方的那艘船居然敢不顾他的警告,欲拼命逃离。
安远南给了他这趟差事,说那船上有叛臣,令他将人缉拿回大滇。若是能办好,又是一头功,迟早要超越了那安远南!洛梦,他又想起了这女人,失踪数月,令他烦躁。
算了,不想了!展风大声喝道:“儿郎们!都给我加把劲,定要让那船上的人瞧瞧咱们的厉害!”呼声顿时此起彼伏,一派的痞气!
展风拔出刀,刚想叫展月一会仔细着点,忽然想起妹妹不在身边,心中轻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这妹妹,已经去了靖邑风云山庄半月了!看来是真盯上了那叫做陆启云的小子!
办个时辰后,展风大刀横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怒喝道:“你要敢骗了老子,可别怪我这刀不留情!”
那男人吓得不行,哭丧着脸道:“军爷啊,小的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是有人给了一大笔钱给小的,说是紫乌那边有活计,让小的寻了这一船的年轻人前往紫乌啊!”
“那为何你们都会武功?又何为看到我们便跑?”展风不信。
“哎哟!那给钱的人说了,要会些功夫的,说是到时候用得着!方才小的一看军爷威风凛凛、这河原来又时常有水盗……”妈呀,饶了他吧!
“行了!”展风收起了刀,脸色极差。
声东击西。
“多亏了主子这一招声东击西!”温诺低头道:“否则一众人等断不能如此轻松回到大滇。”
轩以漠浅笑:“回来了就先呆着吧!别弄出什么动静。”燕燕的四个字——声东击西,虽然简单却蕴含了精妙的兵法。话说回来,这雷泽太子也太不中用,真是可惜了雷泽的据点。
温诺低头领命,正想退去,轩以漠又叫住了他:“对了,遣人去‘开路’,今夜有贵客到访!”开路,意在打点好路上的一切,隐藏好来客的行踪。
温诺离去后,轩以漠便出了厅堂,朝卧房走去。沿着鹅卵石路走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又穿过了绿色浓浓的小庭院,来到熟悉的门前。一名侍女正守在门口,看到他的到来,急忙作揖。轩以漠摆摆手止住了她:“夫人如何了?”声音极轻,生怕扰了房中的人。
“回丞相,夫人直说想吐、吃不下东西,此刻正在歇息。”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主子责罚自己没照顾好夫人。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别扰了夫人。”轩以漠说完便轻轻推门而入。反手将门掩上,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卧榻前,细细看着正在睡梦中的可人儿。
而燕燕并未沉睡,轩以漠一来到床边,她便睁开了眼:“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