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描淡写想要终止谈话“呵,入六壬堂的时候,我就发誓终生不嫁。”
吴铭笑道“不是吧,都是什么时代了,你们六壬堂还有这个规矩啊?”
我回复“和六壬堂无关,只是个人问题。”
吴铭撇了撇嘴问道“切,我不信,对了,有个问题要问你啊,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个坐你对面点冥香的老头子,是你师傅吗?”
我回答“是。”
吴铭侧过头,看向我“我之前看他好像有点眼熟,后来我回冥府后仔细想了想,我好像在冥府见过他,那时候他和阴鬼使在忘川附近的一处出现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我觉得他和阴鬼使的交情不浅。”
我的回答也不是很确定“我师傅他,应该是去堵黄泉路的吧。”
吴铭摆摆手“不不不,我听说在忘川那边有一处别苑,是阴鬼使向酆都大帝申请的私人领地,结界特别强,平时没见着他带什么人去过,可你师傅,看起来和他好像真的很熟悉。
当时你师傅手上还拿着一个魂瓶,那魂瓶和其他的魂瓶不太一样,一会灰灰黑黑,一会五彩斑斓,总觉得不太像是一个人的魂魄,但却能毫无违和的融在一起,实在是太奇怪了。
还有,当时阴鬼使还给了你师傅一些东西,他们之间的行为,看起来像是在进行某种隐蔽的交易。。。。。。”
吴铭的话击中了我心灵深处的顾虑。
关于师傅堵师娘黄泉路的事,我从莽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深表怀疑了,按照师祖的说法,师娘应该是一个生活在莽村的特殊纸扎人,那么,既然她是个纸扎人,就肯定不可能是有生命的活体,那也就不存在后来师傅需要到冥府堵黄泉路,和阴鬼使做交易的事。
刚才吴铭还说到,之前有个人来找阴鬼使堵黄泉路,堵的是一个只有一魂一魄的人,现在这么看来,那个人,肯定就是师傅,而那个被堵的人,大概率就是师娘了。
只不过,阴鬼使是个凡事都讲究条件和交换的人,我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师傅究竟是答应了帮他做什么?才会让他冒那么大的风险,给师娘续上了命。
我自顾自的琢磨了一会,始终没有头绪,最后觉得这事,还必须得去找一下鬼叔才行,毕竟鬼叔和我师傅是多年的好友,也曾经是这个行内的翘楚,于是,我扭了扭脖子,收起墓碑上的纸片人,把剩下的烟挨个点燃,放在边上,直起身子,就往墓园外走“诶,吴铭,我有事,得先走了。”
吴铭呛咳着喊了两句小姐姐,黑伞自行漂移了几米,在环卫工人讶异的眼神中,停了下来,我回过头,看向墓碑,一阵风吹过,墓园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他们拢了拢衣服,看了看天边,阴霾的云朵黑压压的吹了过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呱呱的叫声,凄厉的穿过墓葬幼苗,停在了不远处的地面,而吴铭则一脸纳闷的对着手里的魂瓶嘀咕了起来。
我耳力还算可以,所以隐约的听见他说道“我说了啥么?你怎么跑这么快啊?堵黄泉路说起来也不是阴鬼使的专属工作啊,况且,这些年来,他出入阳间,应该也没少和其他法师们做交易,不见得只有你师傅,可能还有其他人啊,难道这也有什么问题么?”
我楞了一下,可也没有多想,毕竟冥府和我们阳间的职能法度,有着很大的区别,我作为一名法师,更不能无端卷入其中,有时候,沉默反倒是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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