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我相信师傅,他既然让我来,就肯定不会害我。”
禁收敛起表情,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即便是叶国伟对你隐瞒了那么多事?你也还能相信他么?”
若换做以前的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说YES,可现在,我确实给不出肯定的答复,师傅这些年虽待我如父,但他从一开始收我为徒,就带着目的,这让我心寒了半截,再加上他临终把扳指给了我,交代我来祭坛走一遭,相当于没有任何解释的,就把我推到了危险的境地,这实在是让我心生芥蒂。
只不过,当下这层关系,被禁这么直接捅破,我心里多少有点不适应,我本能的觉得要护住六壬堂和师傅的名声,嘴上也就脱口而出了一句违心的话“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里面是不是祭坛,就行了。”
禁冷哼一句,回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你说的这个风水祭坛,一开始这里确实存过,可后来在叶国伟的改动下,弱化了不少,然后再加上村长另外请来的半吊子法师,祭坛早就已经荒废。
我不知道叶国伟交代过你什么,但这个地方,并不需要再做什么处理,只要找一个推土机,把这口井给铲平填满,日后不让人挖掘,根本不会再生出什么问题来,但如果你执意要进去,这里历经多年变故之后,加上你带进去的东西,究竟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也无法预料。”
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我带进去的东西?你是说伯奇么?”
禁看了我一眼,说道“伯奇食梦,你是知道的,当初也是在这里,伯奇化身成巨型怪物,和你们纠缠打斗,要不是你带着青铜簋,根本没办法把它按下去;再加上里面还有个夺魂阵,你就不怕自己会变成那两个人一样么?”
我被禁说的晕头转向,感觉她之前在我心目中的强大形象,瞬间荡然无存“呵,如果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只要把扳指放在门外,没准还能相安无事咯?”
禁再次强调道“最好的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就是把这口井铲平,永绝后患。”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着禁的话挺矛盾,之前师傅说过,这口风水井里的祭坛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在祭坛边上埋着几具化煞尸,倘若化煞尸未除,夺魂阵就会一直存在,这和伯奇有没有在我的扳指里无关,且不说伯奇会不会受到这里地气的影响跑出来,就目前来说,我绕过了老苟和李建业遇见的所有的石门,直接到达这个山洞,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的说道“不对,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引我走?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禁的声音又一次消失了,但石门的另一头,我放进去的纸片人,却突然如飞蛾扑火一样,贴着烛火簇拥上去,燃起了阵阵烟味,我本能的推门快步冲了进去,心想着,坏了,再不把那两人弄出来,怕是连躯体都要当场给祭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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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我撞开的瞬间,里面的烛火又亮起了几盏,可四下仍旧忽明忽暗的看不太清晰,于是,我举起手电,往角落里照去,也试图寻觅一下,有没有可能再次见着禁的身影。
亮光所到之处,把这个门后的山洞照的还算清晰,我发现这处山洞,比之前来过的那个山洞,宽敞了许多,四周的青砖墙平平整整的把山洞垒成一个巨大的石盒,只留下顶端几个不显眼的气孔,闪着荧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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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边的墙脚下,对称的站立着12个一米五左右的男女石甬,石甬底部垫着半米高的莲花座,而正对我的前方,刚才还在磕头的老苟和李建业,此刻趴在一处石台前,五体投地的一动不动了。
我心中升起了大大的问号“怎么回事?这里真不是我之前到的那个山洞么?”
同样的空寂,和我初进通道的时候一样,禁还是没有发声,我心里忍不住骂了句“关键时候掉链子”,目光却游离到眼前的一处石台上,我想起上次过来的时候,见着师傅半透明的躺在一张石床上,而眼前的石台,虽比石床大了好几倍,但和之前的石床及其相似。
我寻思着这两处会不会有什么异曲同工,于是,放慢脚步,拔出祖师剑,警惕的走到石台前。
石台四周被挖出一个四边形的沟渠,沟渠大概有十厘米深,里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藤状雕文,雕文往沟渠下又浅浅的刻了一厘米左右,在这幽深不见天日的山洞里,仍旧堆积上了尘土,我凑上前拨了拨上面的尘土,发现那雕文上沾染着的斑斑老血,已经暗成了赭色。
而石台正中,则盖着一块蓝黄相间的新布,布上的纹路,和我昨晚在树林里见着的那个抬着棺材的轿子,一模一样。
我当即就退后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垮了下来。
难道昨天村长到树林之后,把他老婆的棺材给抬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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