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众》;斯大林以俄国共产党(布)中央委员会书记的名义来电悼唁;莫斯科、东京、伦敦、纽约、巴黎、旧金山及东南亚等地,都召开了追悼大会或进行悼唁活动。
北京中央公园(后改名中山公园)举行了盛大公祭活动,有74万多人前来灵前致祭。公祭时,各地送来近千副挽联,以表达对这位伟人的哀悼之情。特别是共产党人李大钊的一副长联,特别引人注目,可谓传世佳作,其中云:“四十余年,殚心瘁力,誓以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唤起自由独立之精神,要为人间留正气”,这几句话,是共产党人对孙中山为革命、为人民奋斗的一生给予的高度评价。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纷纷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悼念这位伟大的人物。当孙中山遗体于4月2日移往北京香山碧云寺石塔时,参加送灵的群众达30万之多。根据孙中山的意愿,1929年6月1日,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将孙中山的灵柩移往南京,安葬于东郊紫金山南麓,建成中山陵。这里青山逶迤,秦淮河如一条碧带环绕其间,山上松柏茂盛,水中波光粼粼。孙中山长眠在此,他的英名与青山同在,共碧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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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领袖廖仲恺(1)
1922年6月初,广州城里骄阳似火,草木葱郁,一派夏日风光。然而,在政治上,这座革命的城市却处于山雨欲来的前夜。
在###桂系战争中立下了功劳的陈炯明自认为羽毛已丰,暗中勾结直系军阀吴佩孚,图谋武装叛乱,他密令驻防广西的叶举等部进入广州,叫嚣要以武力解决问题,一时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时,身任广东革命政府财政部次长并兼广东省财政厅长的廖仲恺,收到陈炯明打来的电报,邀请他前往惠州,说是有要事相商。廖仲恺虽然深知陈炯明为人狡诈,恐节外生枝,但为了顾全大局,仍毅然前往。果不出所料,廖仲恺刚抵惠州郊外的石龙,即被陈炯明预先布置的伏兵围住,当场被逮捕。叛军将廖仲恺推推搡搡,带到石井兵工厂一间密封的小房,用三道铁链将他锁在一张铁床上,严加看管。一会儿,陈炯明假惺惺前来探望,并劝他离开孙中山,
与其合作,均被廖仲恺严词拒绝。陈炯明仍不死心,企图软化他,便令人去掉了铁链,在生活上给予照顾,并允许他看书写字,但依旧是严加看管。廖仲恺身陷囹圄,自知陈炯明不会轻易放过他,自忖必遭毒手。面对死亡的威胁,廖仲恺想到了很多,他早年远离祖国,家境寒苦,受到外国人的种种歧视和凌辱,自跟孙中山革命以来,身经许多战役,得到孙中山多次帮助与教诲,现在却不能与孙中山先生携手共进,将革命进行到底,心里不免太多遗憾。他也想到自己的家庭,他的妻子何香凝和几个儿女,多年来他投身革命,很少绐他们家庭温暖,现在一旦要与他们永远分手,心中实在难以割舍。但为了革命,他不能儿女情长,他深深记得当年他只身到清政府统治中心天津去执行任务时,何香凝赠给他的诗句:
国仇未报心难死,
忍作寻常泣别声。
劝君莫惜头颅贵,
留得中华史上名。
想到这里,廖仲恺豪情满怀,他提起笔来,给何香凝写下了绝命词:
后事凭君独任劳,
莫教辜负女中豪。
我虽身去灵明在,
胜似屠门握杀刀。
短短几句诗,饱含了廖仲恺对妻子的殷殷期望和缕缕深情。
何香凝得知廖仲恺被捕的消息后,多方奔走,设法营救。8月18日,何香凝冒着濛濛细雨登上广州北面的白云山,当时,粤军总司令部就设在这里。何香凝找到陈炯明,当面质问他:“仲恺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们说仲恺帮助孙中山筹款,要把孙中山的荷包锁起来,就囚禁了仲恺。但仲恺又何尝没有帮助过你们呢?民国九年时,你们在漳州,那么困难,是仲恺把孙先生在上海莫利哀路的房子抵押了来帮助你们,你们还记得吗?难道只有帮助你们才对,帮助孙中山先生就不对吗?中山先生是革命的,我们帮助中山先生更要紧,我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我们只希望你们不要背叛孙中山。”
陈炯明理屈词穷,仍欲继续耍弄花招,何香凝据理力争,坚持要陈炯明放人,陈炯明无奈,只好下令释放了廖仲恺。何香凝又风尘仆仆赶往石龙,把廖仲恺接回。雨夜中,廖仲恺与何香凝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终于回到了寓所。廖仲恺深知陈炯明的个性,料想他会变卦,于是当夜便与何香凝乘船离开广州。果然,第二天上午,陈炯明后悔了,再次下令重新逮捕廖仲恺,但此时,廖仲恺已脱离虎口,与何香凝顺利到达了香港。
1923年2月,孙中山由上海重返广州,再建广东革命政权,廖仲恺也应孙中山之邀回广州,被任命为广东革命政府财政部长、广东省省长。此时,孙中山在革命形势的推动下,决心联俄联共,廖仲恺坚决赞成孙中山国共合作的主张,并在具体事务中埋头苦干,大力促成联俄联共政策的实行。
1924年1月20日,标志国共合作的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廖仲恺担任大会党务审查委员会委员、国民党章程审查委员会委员。在大会讨论党章时,部分国民党右派为排斥共产党人,企图在党章中加入不准跨党的条文,廖仲恺对右派的###行径十分气愤,他旗帜鲜明地说:“吾人第一要问,我们的党是什么党?第二要问,我们的党是否有主义的,是否要革命的?如对于我们的主义能服膺,革命能彻底,则一切皆可不生问题。……共产党人加入国民党是给国民党输入了新血液,是国民党的新生命,如果加上不准跨党的条文,那实际上是将共产党拒之门外,这即是反对国共合作。”廖仲恺的发言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实质,得到多数国民党人的赞同,扭转了会场的气氛,从而否决了限制共产党人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