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塞西莉说。“她说她会尽力结束这所有的一切。”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你仍然认为我妈妈具有夜晚飞行的力量?”
得汶耸耸肩。“罗夫告诉我,这个家庭弃绝了他们所有的力量,他们的全部夜晚飞行的力量继承权。”
“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有关这方面的一切情况。”塞西莉说。
得汶点点头。“我必须再和罗夫谈谈,还有许多我必须知道的事情我还不明白。”
“如果她发现了,会把你撕成碎片的。”
他嘻嘻地笑了。“或在身上施魔咒。”
“将你变成一个蟾蜍。嗨,你想试试吗?”
他笑了,“从来也不想。现在不管我是对是错,”他想到某些事情。“你知道,如果我不去找罗夫的话,就得去东跨院,那里有些书能对我有些帮助。”
她有点儿发抖,“是的,还有那扇门。”
“而且,还有看起来和我一样的肖像。”这一切太让人费解了。他们设法完成了家庭作业,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点儿晚餐:西蒙准备了烤火腿和白胡桃果汁。然后,塞西莉准备上床睡觉,虽然她承认不可能这样就睡着。
她吻了一下得汶,和他说了声晚安就要离开,他拉住了她。
“什么事?”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只是……现在存在着的太多的古怪,”他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得汶。”她转动着眼睛告诉他。他看着她。“嗯,你一定很惊讶。”
她皱皱眉。“那声音对你说了什么?它是不是告诉你我们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它并不会总告诉我什么。当它认为我真正需要时,它才清楚地告诉我。”
她叹了口气。“嗯,我们看起来并不像。”她眨眨眼。“无论如何,我得为你及时地解救了我而谢谢你,蜘蛛侠。”
得汶看着她关上她的门,他希望能吻一下她。在这个异乎寻常的念头中,他承认他真的开始爱上了她,那样的强烈。和以前接触过的女孩子相处时,从没有这种感觉。他和苏可能在看电影时互相握着手,但那更像是男女之间的普通朋友。那时他们只有是十二三岁,除了握手以外,每件事物都与托尼和苏之间一样。他记得爸爸说过这样的事情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会发生变化,他将会有不同的感觉。他将会以一个全新方式看待少女。
好了,他们有了这样的感觉,并且他这样做了。
他知道他现在肯定睡不着,就决定去拜访亚历山大。他因为不让看电视的事不高兴,因此没有下来吃晚餐。
他不在游戏室中,也不在他的房间,得汶最担心的是他去东跨院,但那声音告诉的却不是这样。
“试着去地下室看看。”它说。
他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找到了亚历山大,他正在哭。
“嗨,”得汶靠近他,温和地说。亚历山大没有抬头。在暗淡的灯光下,得汶看见那男孩子抱着什么东西——像放在摇篮里一样轻轻地抱着,事实上——是放在他的膝盖上。得汶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了。
那是一台电视机。旧的,产于1970的老式便携式电视,也许是黑白的。得汶明白了亚历山大为什么掉眼泪的原因。原来,电视的电源线已被剪断了,不知什么原因插头也没有了。
除非,得汶突然想起,在这栋房子中曾经发生过一件事,证明当时电视对一个小男孩来说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他在亚历山大旁边坐下,用胳膊搂着这个胖小孩的肩,他为这个孩子担心,他好像是对什么着了魔一样,一旦这个东西没有了,就会出现反常的举动。以此类推,他明白了,现在亚历山大的情况和这差不多。
“会好的,朋友,”得汶低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不是,”亚历山大用一种虚弱的、悲哀的声音呜咽着说。“永远也不会好起来的,他们拿走了所有的电视,而这个又是个破烂。”
“那是为你好,”得汶告诉他。“我知道对我来说随便说说是很容易的,但是,那的确是真的。”
男孩的态度很强硬。“是的,大人们都是那样告诉我。说是为我好。他们说他们知道我不明白,但那是最好的。我从来没那种感觉,从来没感觉到那是最好的。”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亚历山大?”
小孩子抱着电视机。“我记得我父亲说过,我能再见我的母亲了,那是最好的。但是那种感觉很讨厌。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他痛苦地吞出一口气,“然后,我父亲说,为了我好,我不能总是呆在家里,就把我送到学校,但是我讨厌那地方。后来,就在那里,校长将我赶走,他也说对我来说那样最好。”
得汶悲伤地笑了笑。“但是一切并没有变得好起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