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介意,他又何必死缠烂打,破了他多年来的死规矩。
历孟南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但他却从来不会纠缠女人,为她又何必?
远远的历孟南就看到项秀静,脚步稍稍停顿,迈步追到了眼前。
感觉有个人靠近,项秀静默然的脸看向历孟南,反倒意外了几分,以为还在生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气消了。
看来湄公河的河水果然有消暑驱邪的功效。
自然,这署是她身上的,邪是历孟南身上的。
“看什么?”走近历孟南停下了,虽然还透着不悦,但也已经不气了,这一点项秀静看的很清楚。
固然是分开了,但他们还有多少年的竹马之情,闹也不至于太难看。
项秀静也只是淡然的扫了一眼历孟南的身上,换了衣服,也换了鞋,他还是老样子,穿衣喜欢按照自己的风格来。
入乡随俗是历孟南向来的习惯,不管身在何处,他都能快速适应,而后融入群众。
其实这也是种美德,起码展现了他的随性。
白色的五分宽松休闲短裤,黑色的皮质凉拖,上身是一件花色衬衫……
有那么一瞬,项秀静看的出神。
历孟南似乎是心情大好,抬起手试图摸摸项秀静的脸,项秀静转开却走向别处。
手一顿,历孟南的面容一滞,略显不悦。
项秀静转身走着,脚步轻盈,步伐缓慢,目光一直在湄公河上飘荡。
世界都和平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她就是觉得不真实,不可能!
“一个女人,双手总插在裤袋里像什么样子!”跟上历孟南开始挑起毛病,跟着把项秀静的一只手从裤袋里拉了出去。
项秀静不明所以的目光落在历孟南的身上,看着历孟南把她的手收进手心,放到了历孟南自己的口袋里面。
起初项秀静还有些茫然,但下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历孟南是在占她的便宜。
指尖动了一下,项秀静其实是像把手收回来,历孟南的好她可享受不起,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出发点没有错,结果却不尽人意。
历孟南的脸色带着淡淡的释然,脚步也带起一波一波的从容,不说话,但就是没把项秀静的手放开。
“此刻,夜色阑珊,月色如水,盖过大千世界万种繁华,你也好意思打破这宁静,舍得这安逸。”
历孟南一旁忽然诗兴大发似的念叨,声音虽然不大,底气却十足。
项秀静微微的愣了一下,转面看着历孟南冷峻的侧脸。
恍惚间做了梦一样,项秀静脚步稍有停顿了一下,之后便转开脸朝着前方的路看去,脚步也开始跟着历孟南一步步的走。
风吹着,项秀静的心渐渐清凉,回忆着这些年来不可救药的坚持,忽然的笑了起来。
那种笑张扬的有些吓人,自娱自乐的笑看了让人心疼,让历孟南看见了一个人的孤独轮回,只是站在她面前,心口就有些痛。
等着项秀静笑够了,突然的整个人就安静了。
茫然无波的目光一抹释然,转身便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一直视而不见你的存在,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回去的路上历孟南突然将项秀静从身后抱住,贴着她的脸和她说,她反倒没什么反应。
“项秀静,你不能这么害我,在我身边潜伏了二十几年,说走就走……这对我不公平。”她不动,历孟南就抱着她说,她也只是站在湄公河的河岸边上注视着河水荡漾。
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他觉得委屈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