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行了吧!”瞪他,嗔笑,波光流转。
“萦儿!”他不受控制地夺下筷子,伸手一勾将她拉进怀里。怎么能一样呢?现在和八年前,竟然一样!她可能记得当时的话,可是眼神也一样!
如果她八年前就用这样的眼神看他,那他错过了什么?
那个答案,他知道了,如果当年追求她,她会同意!因为这个眼神!
八年前她就已和今天一样待他,他却错过了,错过时间,也错过了机会。要是他当年不让她走,那么现在……
“你怎么了?我还没拣完呢!”常梦萦轻推他一下,却被抱得更紧,“别闹……”
“我头疼。”勉强找到个理由,头俯在她肩上,再也无力抬起来。
她也不再叫他,熟练地按摩他后颈,轻抚他脑后。任由他抱得越来越紧,紧到几乎无法呼吸。
“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几不可察的三个字逸出来,模糊难辨。
她却仿佛听懂了般,轻轻拍他背脊,“没关系。你有没有好一点?”
点头?摇头?好与不好,他也不知道,这次真的不知道。
无奈的气息渐渐散开,慢慢盈满,不知最先由谁身上散出。她?他?或是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孩子?
无奈呀!过去的事永远无法追溯,能感觉到的,只有此刻的心痛,他——心痛欲裂。
送她回到公寓,区怀谨一直窝在沙发里看照片,厚厚的几本相册从头至尾记录了煦阳的成长过程,也记录了她。
他一遍一遍地翻着,看孩子的成长,看她怎样将一个孩子带大。从最初的啼哭、爬行,到稍大时的学步、学语、游戏,再到读书、玩闹、站在墙头当小霸王……每一个过程,只有她自己,最多有她的朋友,惟一少的就是他。父亲,在孩子眼里只是一个名词,而且她眼中这个名词更糟,因为她曾被抛弃,不仅被她的父亲,可能还有他。他并非有意,她也仅仅按照原意,但失去的是什么,他们永远都无法得知。
轻缓的脚步,伴着茶香,正是她端茶而来。
或许她比他好过一些,因为她冷漠,已经封闭的心不会再受伤,即使有,也是不经意的,如同不经意流露出的感情。
“怎么还在看?”常梦萦淡笑着放下托盘。
他揽住她腰再次拢入怀里,头搁在她肩头,重复下午一样的动作。现在他极想确定一些事,极想确定她还在身边。
“你今天怎么了?”她略微直了下腰,并非想不到原因。
“我……”模模糊糊的嘀咕埋在发间。
“是因为下午我……”
“别说。”他拢了下手臂,知道她要说下午被拒绝的事,但那只是一部分,即使是他最在意的一部分,他仍然认为此刻的关注点停在她八年前是否和现在一样——对他。
很奇怪的,他竟然在意那些已经过去,注定无法挽回的事,可是在现在无望的情况下,只能这样想才会好过些。
“你还是在意的对不对?虽然你对我说没关系。”她轻推他问着。
“怎么可能不在意!”他笑着抬起头,在她脸颊印下浅吻方才放开,拿起茶壶慢慢倒着茶,“除非我也不在意你,但你知道我在意死了。不过因为太在意了,所以只要按你的喜好就好。”
按她的喜好,那他呢?
她伸手摸向他的脸,他转头柔柔贴住按在颊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