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像个性骚扰了!”我对贾朝阳说。
“同性也骚扰啊?”成康故意吃惊地问。
“他,跨动物纲目还骚扰呢!”我笑道。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成康,你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啊。”
“你能帮我摆平吗?”成康说。
“幸亏是你成康,要是贾朝阳,早就把人家吓跑了。”我插话。
“说话注意方式啊,我有那么威风吗?”贾朝阳急道。
“10串腰子下去肯定威风!”我笑道。
这种夜摊是最惬意的时候,三人在烤串摊前很晚才回宿舍。Sina14
十五、爱情那就来吧
一场大风刮了两天,将北京街头的树都理成了板寸头,温度直接打到最高气温零下5度。在冬日的一个下午,大雪沸沸扬扬开始覆盖这个千年古都。肖哲穿上翻毛领的黑色羽绒服,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搭乘了回沈阳的火车。为了他前途未卜的爱情,他已经如此反复跑了四次了。他在单位经常心不在焉的样子,直接影响到他岗位的分配,目前在技术科做普通科员,基本上没有他负责做的事情,练就一手倒开水,送报纸,拖地的好功夫。
一切平安无事,歇产假的女工3个月后回来了,成康离开了电脑室,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当一切恢复正常时,成康总觉得自己有些歉疚于人。
照顾成康的女同事叫黄馨华,她身材壮实,凸凹有致,长着一张瓷娃娃一样的脸,白里透红,一头黄褐色的齐耳短发,脸上总是带着笑,在工厂里的人缘很好,跟谁都能够拌两句嘴。
这场大雪等到下班时,黄馨华和成康都被堵在办公楼里,骑自行车回家已经有一定难度。看见黄馨华在门口一边跺脚一边左顾右盼的样子,成康突然有一种想答谢她照顾的想法,于是决定打车送他回去。
成康拦了一辆面的,打开门,黄馨华嘻嘻哈哈地进去了,没有一丝拘谨。
成康坐在前面的位置上。
“你们那儿下雪吗?”黄馨华问。
“下!”成康答道。
“下得大吗?”
“有大有小。”
“北京下雪可漂亮了,要不周六我带你去颐和园看雪?”黄馨华欢快地邀请。
“我周六可能有点事!”成康迟疑地回答。
“周六能有什么事?”
“看吧。”成康也没有马上想出一个理由来。
很快,车到了黄馨华住的楼下,是北京新建的那种商品楼,外墙耍着粉色涂料。
成康和黄馨华都下了车。成康说:“我就不送了。”说完就准备让出租车司机往回返。
黄馨华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成康说:“到都到了,还不到家里喝口水?”
成康看了黄馨华一眼,感到盛情难却,说:“好吧!”
跟着黄馨华进了楼道。楼道里都是大理石铺成的地面,空旷而安静。
两人进了电梯。黄馨华大大方方望成康笑了一下。成康拘谨地回以一笑,很快抬头望电梯天花板的灯。
出了电梯,黄馨华说这边,成康跟着走,到一扇不锈钢大铁门前,黄馨华开始掏钥匙。成康听见自己心咚咚跳的声音。
黄馨华推开门,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那种香气既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任何食物香的味道,而是一股使人宁静的味道。
鞋帽架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架,上面雕刻着牡丹花。黄馨华让成康把外衣给他,挂在衣架上,又找了一个红色的拖鞋给了成康,笑着说:“你就将就吧,家里没有男士拖鞋。”
进了屋,黄馨华让成康坐在一张纯牛皮的米色大沙发上,沙发上一张洁白的绵羊皮让成康不忍坐上去。
“坐吧,坐吧!”黄馨华几乎将成康按在沙发上,然后说:“你等着,我给你倒水喝。”说着,黄馨华起身去厨房,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成康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动不动,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在上课。他没有转动头,而是用眼光打量了客厅。一面巨大的背投电视在沙发对面,电视屏幕里映出唐突的自己苍白的脸。客厅的一面墙上有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上一个小女孩站在水边,望着一艘蓬船,那种蓬船很像小时候在家乡的汉江里见过的蓬船。
房顶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使屋里显得很暗。一个做工考究的落地大摆钟有一人多高,正在一个墙脚不紧不慢地摆动,当成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