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人睡一个屋子,床是通铺,也许经过两晚伤已经好了不少,老远就听到里边叽叽咯咯笑闹不已。
“是不是打得不够啊?一大早不好好休息就在这瞎闹!”玉容笑着进去。见她们挣扎着要行礼,赶忙过去一把按住,嗔道:“躺着别动!小心牵痛伤口!”
小山见她气色好了许多,喜道:“格格,您,您昨晚休息的还好吧?”
玉容握着她的手,苦笑道:“我很好,只是,唉,连累你们弄成这样,都是我不好!”
“格格,”云儿笑道:“虽然挨了二十大板,听起来是响些,其实未伤筋骨,只不过是皮肉之伤罢了,您放心吧!爷面冷心善,不是那样狠心的人。”
玉容一愣,疑惑的望望这个,瞧瞧那个,见他们都向她点头,她心里顿感一阵轻松,仿佛解开了什么心结似的。“哼,没见过你们这样的!挨了他打还夸他呢!哦,合着你们前两日联合起来就耍着我一个人呢!”玉容佯怒。
“格格!”小山皱皱眉,担心的扯扯她的衣袖。
玉容“嗤”的一笑,道:“你真是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又急了不是!你们好好休息吧,哎,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别给你们爷省着,料想你们那‘面冷心善’的爷也不会介意!”说着大家一笑。
用过早膳,玉容坐了一会,便换上一套丁香色樱草四君子纹撒花缎对襟长裙,轻点朱唇,细描柳眉,打扮得齐齐整整、温婉如画,向红叶盈盈笑道:“你出去瞧瞧,爷下朝了就给他说一声,我要给他请安。”
红叶表情一滞,呆了一呆,才轻轻答道:“是,奴婢这就去。”
四阿哥正在书房看折子,闻言不禁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物件,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双眸一如既往的深邃,“既然这样,就让她过来吧!”他还真有些好奇,看看这个前两天还大骂他派去的守卫“狗”的女人今天又想玩什么把戏。
四阿哥头一回见着如此温柔似水、娇羞浅笑、深情款款的玉容,惊疑的睁大了眼,非但不觉美,反而像看怪物一般打量着她,心底,已经开始凉丝丝了。怪异的感觉!就像冰天雪地中开满了一池荷花,美则美已,感觉上却十分不着调!
玉容身姿摇曳,上前深深一福,抬起眼可怜巴巴道:“往日是玉容不好,不懂体谅爷的一番心意,玉容知错了,求爷不要再怪玉容!”
四阿哥简直手足无措,坐着的身子直了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办。玉容见他半天不吱声,轻轻移步上他身旁,替他捏了捏肩膀,柔声道:“爷还在生气,不肯原谅玉容吗?”语气中说不出的失落悔恨。
四阿哥只觉凉气从脚底升起,脸抽了抽,他硬撑着叹了口气,有点怪怪的瞧了她一眼,舌头有些打结,干巴巴道:“你往后不闹了,爷自然不会生气!”
玉容笑得满脸灿烂,忙答应道:“爷放心,玉容以后都不敢胡闹了!爷要写字吗?我帮你磨墨!”说着也不等他答应,自顾一手揽着衣袖一手捏着墨块研磨起来,侍立在他的身旁。
“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啊?前些天不是恨不得吃了爷吗?”四阿哥终于反应过来,问了这句该问的话。
“因为爷对小山她们手下留情,玉容才明白原先误会了爷,心中愧疚,怎敢再辜负爷一番心意呢!”玉容字字诚恳,来之前她早已盘算好了的。
果然,四阿哥面上一松,去了几丝疑虑,抬起头向她笑了笑:“你知道就好!也不枉爷在你身上花的心思。”
玉容讪讪,心想谁要是被你惦记上了,这滋味还真不咋的!老虎养猪,还不是为了自个果腹!
四阿哥忽然揽过她坐在怀中,柔声道:“总算不跟爷别扭着了,这样爷也放心出远门了!”
“爷您要出远门?去哪?什么时候回来?”玉容又惊又喜。
四阿哥盯着她,不悦道:“怎么?巴不得爷早点走?哼,爷不在的日子,你最好老实点!”
玉容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忙笑道:“爷多心了,突然听到爷说要出远门,玉容觉有些意外才多问几句!倒是巴不得爷不走呢,爷又不肯。”
四阿哥轻轻在她颈间吻了一下,轻轻道:“后天一早爷就要走,年前方能回来。你在府中老实呆着,别再出去惹事!”
“我出去也就随意逛逛,哪有惹事了?昨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