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还在想鞑靼的事之时,一个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臣,苏州知府刘耕有事启奏。“
听到这个声音贾蓉很意外,刘耕?好久远的名字,他不在苏州待着么?怎会出现在京城?话说都多少年了,这家伙还在苏州知府任上?
刘耕就是当初贾蓉在苏州读书时的苏州知府,还帮助过他治理水患。
”刘爱卿,你有何事?“
贾蓉愣神之际雍乾帝已经开口说话,神情平淡,显然知道刘耕进京一事,这事也不奇怪,外地官员赴京必须得到吏部和天子准许。
”臣,此次进京主要想和陛下当面奏陈太湖治理一事,截止雍乾九年十月,太湖几处时常溃堤的地方皆用水泥重新修筑,臣还令治下修建了几条水渠,引太湖水灌溉良田万顷,雍乾十年太湖的收成预计能够新增三成。”
贾蓉听了刘耕的话不明所以,表面看刘耕是在汇报自己的工作业绩,但就为这几句话大过年的不远千里跑到京城来当面邀功?刘耕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吧?
”甚好!苏州今年的奏报朕看了,苏湖熟,天下足,有爱卿的话朕放心。“
”此皆水泥之功,臣不过做了本分之事,不敢居功。“刘耕声如洪钟谦虚道。
说到水泥,雍乾帝又看了一眼某处,水泥的好他当然知晓,全因那个年轻人,光苏州一地明年增收三成,那松江、福建、安徽等地呢?同样将水泥用于水患治理的地方不少,如此一来朝廷可动用的税银、粮食就更多了,很多事情做起来便不会束手束脚。
“爱卿不远千里进京难道就想和朕说这些?”雍乾帝心情不错,耶律道。
皇帝开了头,满朝文武俱都会心一笑,明眼人或多或少能猜到些,不过贾蓉不是明眼人。
“臣刘耕,先帝四十五年进士,蒙先帝和今上看重,委以重任。。。。。。。。"刘耕开始悉数他的履历,贾蓉听了一脸懵,这老家伙要干嘛?
“臣今年恰巧知天命之年,近来时常感到力不从心,臣。。。。臣想乞骸骨。”
刘耕叨叨一大串说出自己的目的,陛下我想退休了。
贾蓉听到最后一句才明白过来,呵!绕了大弯子原来是进京要官的。
也不怪贾蓉刚开始没明白过来,实在是他在朝中的时间短,对里面面的弯弯绕绕一时没明白过来,但毕竟有治理地方的经验在,想当初成都府那些官员和自己跑官要官的时候不都是用的这个套路。
不过那时候贾蓉并不接招,凡是打着“辞职”名义要官的他都同意辞职申请。
刘耕已经五十了,老么?
在大夏活到五十确实算老的,但这家伙在勤政殿内声如洪钟,哪有力不从心的样子?又有桩桩件件“光辉”履历做铺垫,明显是想为仕途再搏一搏,五十岁的知府要还是不能动一动那真要在知府任上干到退休了。
刘耕的做法并不是投机取巧,这在大夏很寻常的事,不求上进的官总在少数,但你得先有能力啊?刘耕有能力么?肯定有的,苏州近些年确实治理的不错,百姓安居乐业,每年上缴国库的税银只多不少。
退一步,即便雍乾帝不同意刘耕挪挪屁股,按照程序也不会接受他乞骸骨的奏请,刘耕可以顺势“遵从”继续做苏州知府。
贾蓉和刘耕接触的不多,不好评论他的做法。
雍乾帝会怎么回复呢?贾蓉很好奇。
“夏爱卿。”
雍乾帝将目光看向首辅夏言。
“你兼着吏部尚书,你的意思?”
夏言是最近才被任命兼任的吏部,先前的吏部尚书因为年纪大已经致仕,近些年内阁权力被极度压缩,雍乾帝有意加强内阁的权利,因而让夏言兼任吏部尚书。
夏言是一个刻板的人,雍乾帝把事情交给他处置,他出列冷眼看着刘耕。
”皇上,此等居功邀宠之人臣以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