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妃原本还在哈哈地怪笑着,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不但笑声咽了回去,整个人更是连连后退:“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敢乱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娘,你敢碰我一根指头,就是大逆不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楚凌云微笑着,“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那不如来个滴血认亲怎么样?”
“滴血认亲”四个字出口,两人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来?
不过片刻之后徐泽湖便故意笑了笑:“原来你还是心存幻想,何必呢?不是就不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有道理!”楚凌云点头,“那就验一个来看看,是真是假就一目了然了。你等着,我让隐卫去准备东西。”
“你的人准备的东西怎么能信呢?”徐泽湖故作镇定地说着,“你根本就不肯与我相认,想要在滴血认亲上做手脚,不是易如反掌吗?”
“也有道理!”楚凌云伤脑筋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咱们还是等等看吧!不过有一点你们趁早死心,我不会救你们出去,而且只要有我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把你们从这里救出去,相信吗?”
两人狠狠地瞪着他,片刻后居然不约而同地瘫在了地上:很好,这下可以彻底安心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为什么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真相,如果是那样,才真的是什么都完了……
楚天奇完全不知道天牢内的变故,也不知道端木琉璃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挖掘出了多少内幕。经过几天的调整,他总算基本上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日一早,便命人将徐泽湖、霜妃和楚凌云一家三口带到他的面前,进行最后的审判。
这最后的审判是在御书房中进行的。
楚天奇端坐在桌案之后,脸色阴沉。楚凌跃作为重要的人证,也早已在一旁落座。虽然背后的伤十分严重,他却不愿被任何人知道,强撑着端坐在椅子上,外表看来果然没有什么破绽。
这件事毕竟是楚凌跃揭发出来的,端木琉璃又是她的亲侄女儿,凝贵妃自然不放心,也早早地赶过来察看究竟。
跟着她一起前来的还有楚凌溪和楚寒薇,两人都是满脸关切,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所谓的事实。
除了他们,楚凌飞等一干皇子也全都赶到了,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不过各人心中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对于他们的到来,楚天奇并未表示反对,相反,这本就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每一个家庭成员原本就都应该在场。
然而,最奇怪的一点众人很快就觉察到了,那就是最应该关心此事的端木琉璃居然缺席,难道她一点都不关心楚凌云的下场究竟如何吗?还是她已经对此彻底绝望,不如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总之,不多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白衣的楚凌云,虽然受了几天的牢狱之苦,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困顿,整个人更是找不到丝毫的狼狈,依然如从前一样神采飞扬,唇角甚至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微笑,仿佛他此刻并不是前来受审,而是应邀前来看戏的。
与他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走在后面的霜妃和徐泽湖。两人仿佛刚刚从地狱边缘爬出来,不但形容枯槁、蓬头垢面,而且连身形都已经蜷缩了起来,神情呆滞的样子居然十分可怜。毕竟,今日所谓的审判根本就是多余的,至少这两人绝对是死定了。
来到楚天奇面前站定,楚凌云淡淡地笑了笑:“父皇!”
楚天奇看着他,眼中有着淡淡的遗憾:“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叫朕父皇?”
楚凌云依然笑着,语气却出奇的认真:“无论到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父皇。”
“三皇兄,你还是算了吧!”楚凌跃忍不住抢先开了口,满脸阴郁地说着,“铁证如山,事实俱在,你再怎么装可怜都没用。怎么,想用哀兵政策打动父皇饶你一命吗?可惜,皇室血统不容你们这些贱民如此羞辱。这份羞辱,也必须用血才能洗清!”
楚凌云撇撇嘴:没新意。
收起眼中的惋惜和遗憾,楚天奇转头看向了霜妃,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厌恶:“霜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突然被点到了名字,霜妃居然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可是当她抬起头,却本能地把目光落到了楚凌跃的脸上,楚凌跃心中一凛,立刻厉声喝道:“贱妇!你看什么?没错,是本王把你们的事揭发了出来,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怨不得本王!”
霜妃的嘴唇剧烈地哆嗦了几下,却立刻把目光转回到了楚天奇的脸上,满脸绝望地说道:“皇上,臣妾没话说,是臣妾背叛了皇上,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和哥哥生下了云儿,如今臣妾只求一死。再无他想!只不过臣妾恳请皇上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臣妾多谢皇上的恩德!”
楚天奇冷冷一笑,转头看着楚凌云:“云儿,你怎么说?”
楚凌云挑了挑眉,满脸无辜:“父皇,他们一家三口要死在一起,就让他们死好了,与我无关啊!”
这句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