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他现在人呢?”
他把手收回去,放在右手中摩挲了一下,抬头笑着说“结婚了,在北京住着呢。”
我没再说话,闻孟凉静静站在不远处,过了半晌才慢慢走过来,靠在我身上像是软的没有骨头。
我们又在那儿坐了一会儿,闻孟凉就拉着我要走,我平常一直待在学校,和他见面的时间也不多,放这么多天,想来他也是高兴,晚上回去后又亲昵了一番,但是担心他明天出去玩的时候不舒服,就没有做的太厉害,他睡着后,我躺在他身侧摸他的脸,自己却想笑,不知道这样的相处方式,还能持续多久。
游玩过后,就是五月三号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下了一场雨,还好闻孟凉提前做准备带了伞,才没有被淋成落汤鸡。
不过气温骤降,我一时却又不能适应,回去后又开始咳嗽,前几次咳嗽我都是买了一些非处方药,自己吃几天就好了,但是这回闻孟凉不让,非要让我去看医生。
我拗不过他,就跟着他去了一个小药店,这种小病去大医院还费事还麻烦,还是到小地方划算一点儿,不知道这地方是他怎么发现的,生意很不错,我们去的时候前边还有很多人,只能坐在凳子上等。
坐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手机就响了起来,闻孟凉正在低头玩自己的手机,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让他看了一下,就起身走了出去。
是梁山打过来的,我们平常一般不联系,在宿舍了是好兄弟,出来了还是好兄弟,联系不联系并不影响。
我接了电话,说“梁山,怎么了?”
他在那边说“何肃,你今天得回来上课,上次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们选的那个玉石鉴赏课今天晚上要点名。”
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说知道了,过会儿就去。
他说“怎么了?抽烟抽多了?看病吧,我先挂了啊。”
我们大一下班学期就有选修课了,那时候我懒,课是让梁山帮我选的,他就把我的跟他的选的一样,一个理科的一个文科的,不过上这么久了,我也没去过,这本来就不重要,一般来说期末考试写个论文就行了,不会挂科。
一学期学校规定的有老师必须要点两次名,这关系到期末成绩,考的高一点儿总比考的低点儿好,看来今天晚上不能住在家里,又得跑到学校去了。
我在门外站着,咳了好几声,闻孟凉出来找我,给我看他编辑好的短信:外边凉,我们回去等。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去,又想摸出来一根烟抽,才注意到这儿还有小孩儿,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嘴张开,让我看看。”
五十多岁的老医生深情冷淡地跟我说,我张开嘴让他看了一下,又不适应地闭上了。
“咳嗽几天了?”
“才刚开始。”
他又问“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我点点头。
他说“是不是经常抽烟?”
我顿了一下,又点点头。
“以后别抽了,你这是慢性咽炎,一般来说天气冷了就容易犯,你又爱抽烟,肺也不好,更加重了病发率,我给你开点儿药,吃一个疗程,吃完了再说。”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走过去看闻孟凉睁大眼睛想要弄明白我们在说什么的样子,揉揉他的头发。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才到学校,梁山已经在等着我了,晚自习是七点开始,他特意选了离宿舍不远的那栋楼,走几分钟就到。
我回到宿舍把包放下,冲他说“走吧。”
他把手机装进口袋里,说“李尧和葛强又去图书馆了,快期末考试,担心的厉害,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怕。”
我轻声笑了下,说“没什么担心的,平常学好了就行。”
他走在我旁边哈哈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老师上课上了五十分钟左右,我一直在低头看英语,等他点名的时候才抬起头来,他点名的时间很慢,不过索性来的人不多,二百人的教室坐了大概有七八十个的样子,点一个走一个。
他这是按专业点的,点了半天还没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