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神色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真要出问题了也和工作没关系,这孩子是试管婴儿,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这下轮到白栀惊讶了。
等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顾万生的吧?
他不是能生么?都有顾曦月这么个亲生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做试管婴儿?
林念白没有透露更多消息的意思,她抱着一摞资料离开。
从背后看,身影依旧婀娜。
锦裙下,是一具漂亮的皮囊,怀着一颗本不该存于世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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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万物辉煌。
天空澄明如海,映照着绿植蓊蓊郁郁,倾盖如故。
难得的一个休假,对于社畜而言,如此宝贵的时间一定要在沙发上或者床上度过。
但凡离开沙发或者床的每一秒,都是对珍贵假期的亵渎。
当然,特殊情况例外。
比如说陪伴家长。
上次那件事后,白栀也突然意识到,在结婚后,她好像真的很少陪伴父母了。
虽说都在帝都,但平日里工作回家路程无交际。
妈妈和爸爸当初想留下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因为孤单?
白栀越往下想,心中越是揪揪的钝疼感。
她无法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也因此被妈妈一开始的态度伤过心,但并不意味着她会因此不爱父母。与之相反,在意识到父母有可能是因为孤单才想要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白栀开始感觉到愧疚。
如果她陪伴足够的话,爸爸妈妈也不会有这种心思吧?
恰好顾维安今日也休假,白栀试探着提出看望父母的建议。
顾维安没有异议。
他摘下眼镜。
虽然度数并不高,但在看书或者工作时,他仍习惯地戴上。
白栀认为顾维安戴上眼镜后,总有股斯文败类老禽兽的调调。
还是一言不合就关小黑屋强制py一年半载的那种。
捏捏眉心,顾维安问:“今晚需要在那边留宿吗?”
“怎么了,”白栀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顾维安平静阐述:“上次有人和我说,愿意和我进一步发展关系。”
白栀吸一口冷气。
嘶。
她差点忘了。
“已经过去一周,”顾维安礼貌询问,“请问尊贵的栀子公主,您现在方便了吗?”
……当然方便。
白栀仍旧不解,她纠结于另外一个问题:“可这和我们回家住有什么区别?”
她家中的卧室也很大,床也很软哎。
顾维安言简意骇:“倘若被你父母知道我们至今才有了夫妻之实,你确定他们不会以为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