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讶然的看着他。
他骂那个女人婊子?
“你听好!”他的手强劲的箍着她。“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结婚了,但新郎不是我,她也怀孕了,但我不是她腹中胎儿的爸爸!”
她扬着眉毛,微张着嘴。
“怎么可能?”她摇着头。“你怎么可能没跟她结婚?她的癌细胞不是没有大碍吗?难道你……”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嫌弃她?”
“去他的肝癌!她根本没得过什么见鬼的肝癌!”梵立激动起来。“这一切都是骗局!为了回到我身边,她撒下这个漫天大谎!”
她震动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打鼻子里哼说:“她发现她的妇科医生新欢是个有妇之夫,也不愿意为了她而离婚,不只如此,还因为嗜赌的恶习欠了一大笔债务,于是她后悔了,她后悔离开我,为了让我重新接纳她,她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自以为天衣无缝,被我拆穿之后,她哭着求我让她回到我身边,我拒绝了她,从此她就恨我入骨,有几次在纽约的社交场合遇到了,她都冷冷的对待我,甚至有一回,我们不巧在某个政要的花园迎面而过,她说她总有一天会报复我的,当这回我在飞机上遇到她时,还没意识到她想怎么样,现在我想我知道了!这该死的女人,如果你因此而不愿再接受我,等着瞧吧,我同样不会放过她!”
天微张着嘴,越听越稀奇,越听越困惑,越听越……感动。
消化这些之后,她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妇科医生的。”他直视着她。“你永远想象不到世界上有这么莫名其妙又这么可恶透顶的女人,她到米纳岛找我时,已经怀了那家伙的种!”
又是一个大大的震撼,她试图把这一切连接起来,拼凑完整的始末。
然后她得到一个结论——她是傻瓜,白白让幸福从手中溜定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不可思议是吗?”梵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嘴角上扬。“回到纽约之后,她一直在纠缠我,也一直跟那个妇产医生纠缠不休,她知道我不停在找你,她也曾很得意对我的说,我永远找不到你了,结果是,我吩咐守卫把她架出去,她更恨我了。”
天微看着他,简直说不出话来。
“现在,告诉我——”他扶着她的头,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追问道:“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狠心的不告而别、一走了之?”
他的问话勾起了令她心碎的记忆,那个他和邵朵丽拥抱的画面……
“事实上,是你。”她没好气的说:“我都看到了,你和她抱在一起,她一直在哭,你一直在安慰她,你们后来上床了对吧?当你还不知道一切真相的当时,你跟她上床了对吧!”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认为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我无法不那么想。”她憋着气,双眸如火的瞪着他。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记,微笑漾在他唇边。“她是哭了,我也确实有安慰她,那是基于道义,但是后来我安排她到我房里休息,顺口问她在哪间医院做化疗,她一关上房门,我立即到隔壁的椰子屋去派人查资料……”
“等等——”她有个问题。“你怎么『派人查资料』?难不成那间椰子屋里躲着你的手下?”
他笑了笑。“那里什么都有,包括电话和网路,以及——热水。”
她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告诉她!
“那不重要。”梵立轻描淡写的带过去。“结论是——十分钟之后,我知道她骗了我。”
深深瞅着她,他唇边噙着一记苦笑。“可是我却找不到你了,直到你喝酒醉回来,我没办法跟你谈。我想,让你好好睡一觉,等你酒醒再告诉你,可是你却不给我机会,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天微怔怔听着,下一秒,冷不防被他拥进了怀里。
他紧紧抱着她,就像怕她会消失。
“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感动你家的老顽童吗?”一下下抚着她的背,他沙哑的说:“我天天写电子邮件给他,直到他愿意跟我合作,把你派到这里来,我怕吓到你,不敢打草惊蛇,我一直在跟踪你,看到你从歌舞秀的表演厅出来,我装做路人去撞你……”
她抬起睫毛来,惊愕、迷乱,又感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