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丈夫心中矛盾情绪的梁秀受不了他这种性子,忍不住抛弃水准两个字的赏他一记白眼,然後走到傅语邦面前抱住他,亲亲他的脸颊作为安慰,安抚宝贝儿子的不安。
「小邦,妈有几场法国那边的表演,因为小慈的事已经拖延了把个月,已经不能再拖下去,所以要去把那几场的表演结束才行,你爸只是送我去机场,还会回家的,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会回来,所以这段时间,家里就你们三个大男人和两个小孩,娃娃宝宝年纪都还小,而你爸你是知道的,还有你姊夫都是厨房杀手,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厨房,要不然这房子可危险了。」梁秀仔细的叮咛著,她可不想回家时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她该庆幸的是,儿子不是厨房白痴,不会把这房子给毁於一旦。
由於梁秀算是世界知名的声乐家,偶尔也会跨足流行音乐界,来自世界各地的邀约几乎是每年不曾间断过,在傅雨慈尚未病发时,梁秀几乎每年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国内,偶尔是自己和乐团出国,有时则是和同因工作而出国的傅翔云一同,但自从傅雨慈生病後,她接的表演就少了许多,毕竟她还不想一回到家就看见一堆堆饿死的人在家中,或是回家找不到房子。
而这一次的短短一个月就是她和乐团一同至法国表演,傅翔云并不随同她一起出国。
说来她也觉得骄傲,宝贝儿子除了在运动细胞遗传到在武术界颇具盛名的丈夫之外,其他不管外表、智商甚至歌喉音感都遗传到她,所以说,傅语邦能够再歌坛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除了後天上的薰陶与努力所致之外,先天上的条件也是必然重要的一点。
以前她一直认为,从小到大拿了不少柔道和空手道等截然不同武术类冠军的儿子,终有一天会像丈夫一样在武术界大放光采,尤其是在当年那世界性比赛上夺得柔道中量级世界冠军时,柔道界更赞誉傅语邦是少有的天才,喻其为柔道新星。
只是没想到离家、离开武术之後的傅语邦,竟然会选择走上歌坛这条音乐性质的路,让她也意外了一阵子。
叮咛完儿子之後,前一秒还是温柔和蔼慈母表情的梁秀,下一秒转向丈夫时,就立刻变成悍妻四的警告傅翔云。
「我警告你,少再给我摆那张臭脸,要是再给我吓跑了儿子,让我回来见不到小邦,你就给我试试看。」真搞不懂他在死要面子什麽,明明就已经接纳儿子性向的事实,却还是不肯说出来,而在亲情方面极为单纯的傅语邦,若是傅翔云没开口表示,也一定会一直陷在傅翔云不肯原谅他的死胡同当中。
傅翔云看著自己亲爱的老婆,再看看有些退却的儿子,只有乖乖点头答应的份。
其实说来,梁秀和傅翔云都不算老,两人也不过在四字头的尾巴,梁秀也搞不清丈夫的思绪为何那麽不开通。
看看他们优秀的女婿,根本没把小邦的的性向问题放在眼底,什麽话都没说就接受了事实,想到著,梁秀只能叹息。
「爸、妈,你们要出去?」换好衣服下楼的唐律,在看见拿著一堆行李的时候,也是一阵诧异,看来他也不知道梁秀的行程。
「我有几场法国的表演,所以大约要去一个月的时间,家里就交给你们三个男人,阿律,你可要帮忙看顾好小邦,可别让小邦给他这笨老爸给吓跑。」梁秀仍不忘把儿子托付给唐律,至少这个女婿是个值得信任可靠的。
「妈您放心,我会的。」他微笑的允应著,看了一眼傅语邦,也是一样的微微一笑。
「你也要出去?」梁秀注意到唐律不同於平时上班的西装革履,休閒的就像以前要带傅雨慈和双胞胎孩子出去玩时的装扮,忍不住问。
「小邦说要去他的住处把一些东西搬回来,我想最近公司的重要工作也都让我弄得差不多了,所以就去帮他搬一下也无妨。」当他说到傅语邦要搬回来时,傅翔云和梁秀都明显的露出诧异表情。
尤其是梁秀,更是一脸兴奋的拉著儿子。
「小邦,你愿意回来住?」她一直担心儿子只是暂时的待在家中,等到时间一过就会离开,她也一直在想该怎麽留住儿子,现在他自己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爸不反对的话。。。。。。」虽然他是想回来,但若傅翔云不同意,他也会住的不安稳吧?
「你放心,你爸现在已经没有发言权和反对权,你想回来住就尽量回来不要紧。」梁秀说这话的时候,傅翔云完全默不作声的不持任何反对意见,让傅语邦意外不已。
这麽默不吭声的父亲,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唉呀,我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小邦,这个家的饮食生计就交给你罗,妈要赶飞机去了。」梁秀趁机在儿子脸上亲了亲,才催促著丈夫赶紧带她去机场。
看著他们夫妻俩离开,傅语邦突然的就站在玄关处发起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想什麽?」唐律伸手揉揉他那一头看来柔软飘逸的长发,而事实上也真如他所想像的那样滑顺,撂起一撮便从他指缝间滑落。
「没什麽。。。姊夫,怎麽没看见娃娃和宝宝他们?」回过神,傅语邦最先想到的是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对於娃娃和宝宝,傅语邦可以说是疼之入骨,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爱,而两个孩子也非常的喜欢这个和他们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舅舅,成天黏著他不放,除了因为他和傅雨慈长得像之外,还包括他对他们的宠溺与温柔。
当然,这和傅语邦本身也有些关系,他很喜欢小孩,但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孩子的他,自然而然的就把双胞胎姊姊的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来看待了。
没听见他们声音,好像有些不习惯。
「爸先送到学校去了吧!」
「学校?」傅语邦一愣,「幼稚园吗?」
他还以为,像唐律这样的有钱人不会将小孩子送到幼稚园,以免小孩被绑架。
「不,是小学,因为当初慈希望能看到他们两个上小学,所以在这个学期开始的时候便让他们两个早读,因为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只有上半天课,所以你才没发现。」唐律笑笑的解释著。
「我都不知道。。。。。。娃娃他们已经上小学。。。。。。」傅语邦的表情有些自责,怪自己已经回来一个多月,竟然还不知道这种事,似乎是个很失败的舅舅。
「这不能怪你,你之前只是一颗心都还在慈过世的事情上,所以难免会忽略,再说,也没人告诉你,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不用太在意。」看见傅语邦自责的模样,唐律莫名的觉得不忍心,不想看见他伤心的模样,隐隐约约的有些心疼的感觉。
「但是。。。。。。」他微微的抬眼看著唐律,却不知道他这个表情让唐律的心绪狠狠的晃盪了一阵。
怎麽。。。。。。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