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门破成这样,怕是不好修了啊!”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木门,自己可没学过木匠啊!
“这可如何是好呢?”姑娘有些着急,拢了拢身上裘袄。
“也……也不是不能修。”林鳞游看她抱着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顿生“我见犹怜”之感,“我试试吧!”
仔细看了看,原来是木门年久失修,下方的门枢转轴蠹毁朽烂了,上方的却是好的。大概接触地上比较潮吧!
看倒下的木门歪斜着,似乎下方还压着什么东西,掀开木门一看,却是一块大石头——看来,这门本就是坏的,这姑娘用石头靠着防止被风吹倒,现在好了,倒赖上我来了!
林鳞游偷偷抬眼看了看姑娘,见她脸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特么怎么修啊!”他托着腮帮子犯起了难,他可不会什么木匠活,然而话已在姑娘面前撂下,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他跑到外边松林中,拔出绣春刀,一刀劈断一棵手臂粗的榉树。
榉树哗啦啦倒下,在寂静的深夜听起来触目惊心。林鳞游又是两刀,斩下两尺左右的两段,做贼般抱着跑回庵中。
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段榉木削成上尖下圆、上细下粗的形状,恰如两根粗壮的钉子。
试了试,下面圆粗的部分刚好可以塞入轴孔中,他便从院中捡块石头,当作锤子,将整根榉木长钉钉入木门底部,幸好这木门也朽烂地差不多了,底部松软,很容易就钉了进去。
越容全程静静看着。
林鳞游又费力地将门举起,在轴孔中安好,试了试,除了有些开关费劲咯吱作响外,没啥大毛病。
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笑着对姑娘说:“行了!暂时用用没问题,不过以后还是要请山下的大和尚们重新换扇门的。”
姑娘竟难得地给林鳞游行了个万福:“辛苦你了,林总旗。”
林鳞游还有些受宠若惊了,大度摆摆手:“嗨,哪里话!这点小事,举手之劳。能为姑娘效劳,是我的福分哪!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一杯水,好渴……”
姑娘想了想,走入房中,不一会儿,捧了一只小巧的葫芦出来:“没有水杯,不嫌弃的话……”她将葫芦丢过来。
林鳞游伸手接住,知道这是人姑娘的随身私物,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怎么好意思……是姑娘别嫌弃我才是。”
“你就喝吧!”姑娘斜了林鳞游一眼。
林鳞游也不客气,拔开塞子,对口“咕嘟咕嘟”猛灌两口,但觉入口清甜,这美人儿喝的水,就是不一样呢!
咱这样算不算间接亲嘴儿了呢?
一抹绯红涌上林鳞游脸颊,他情不自禁舔了舔舌头,显得有些猥琐。
“喝完了吗?喝完了还给我!”姑娘见他这幅模样,面露嫌弃之色。
“喝完了喝完了……”林鳞游手捧葫芦递上前去,“对了,我还想问姑娘,为何孤身一人,住在此间呢?”
“别姑娘姑娘地叫,我有名字!”姑娘劈手夺过葫芦。
“敢问姑娘芳名!?”林鳞游早就迫不及待想问了。
“越容。”
“哈,越容姑娘,真是人如其名,花容月貌,有容乃……”林鳞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