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叹了口气。
“放松点,想想出去以后的好生活,之前你说的从玻利维亚的天到利兹酒店的早茶,还有蟹子卷和超模晚宴……”
这边的谢九感觉自己肩膀就像被老干部拍了一下……眼镜这番话可太像是英勇就义前的动员演讲了。
“……真难为你还记着。”
谢九打了个哈欠。
江彦敏锐察觉到这边人的心不在焉。
“有什么异常吗?”
“我昨天……做了个梦。”
“春梦?”
谢九被噎了一下。
“眼镜你怎么突然骚起来了……就跟我梦里那个家伙似得。我昨天梦到一个很骚包还有比我还大翅膀的鸟人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绝对不能忘掉的那种。”
“喂眼镜,你知道古时候即将开始最重要战役的前夕总会有祭祀瞎做梦吧,梦到很玄乎的天象,类似于什么白虹贯日,彗星袭月,苍鹰击于殿上。总之就是没打仗之前先给自己这边竖个大大的flag,类似于必胜啊,战胜回去以后好吃好喝伺候……就是打完以后妥妥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历史告诉我们,一般这种都必输无疑,所以我在想到时候没准真会出问题。”
谢九揉了揉有点发烫的耳朵,依然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而且那个梦我现在想来还很难受,就像身上被什么恶心巴拉的东西舔过一样。”
“neil的潜意识在你身边?”
“怎么可能……说出来吓死你,”谢九来了精神,他雀跃道,“我现在在几万米的云层上跟你说话,我都能看见那个什么人造卫星了……什么一百零八号对吧,而且旁边就是红的跟火球似得太阳,来和太阳公公打个招呼……”
江彦听见那边声音骤然消失,通讯器微微发热,倒像是真被个发热的球体紧贴。
“有没有感受到热情的温度?”
谢九吊儿郎当的问道,只听见那边的江彦利落切断通讯。
“切,没劲。”
谢九在云层上翻了个身。
……
在他回到王城时发现小白兔的表情明显不对劲,明明已经是大人了眼眶却时不时跟兔子似得红一圈。
“你去哪了,我找了一圈都找不到……”
看来真是哭过一场了,谢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neil太久了,也受到了点男人的影响。所谓近墨者黑……他居然觉得面前刚哭完一顿的小白兔有点儿,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