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咦”了一声,又抓起我的手摸了一下,道:“你也一样。”
我一摸,我的指甲竟然不知不觉也长得很长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那你到底是……真的假的?”
“假的。”他人已站了起来,斩钉截铁道。
我立时“操”了句,又忙补充:“吃完想不认账可不行!”
他也不理我,直接把我拉起来道:“去找胖子。”
“喔~~~”
(这节有点雷,我自己雷到了……好像小闷主动我还是不习惯啊,可是情势所逼;另注:小闷是趁小邪自己提问那会悄悄挪到小邪旁边的,多嘴做个说明)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闷油瓶忽然说:“刚刚你叫我什么?”
“啊~~~”
“闷油瓶”他自己答道,语气非常冰冷,他又翻脸了。
我干笑数声,总算他说:“以后不准乱叫”,就没有再追究。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张起灵。”
“噢”够闷蛋的!
我们刚刚一逃一追,可能跑出了有一两百米的样子,可能还不止一两百米,但是当时脑子比较混乱现在回忆起来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要摸黑回去还真是不容易。
走了几步,闷油瓶停了下来,我问他怎么了,他平静地说:“迷路了。”说完还不等我发表意见,他就喊了几句“胖子”,声音远远地传开去,却没有听到回应。
闷油瓶示意我别走了,“看来这里有些东西会让人产生特别的视觉和听觉,也不完全是幻觉这么简单,而是一种特定的信号。”
我想了想,按刚刚胖子提出的疑问,即大家同时看到同样的东西以及我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
“这种信号一般就是我们说的鬼了。”
“鬼~~~?”我干咽了一口唾沫。
闷油瓶嘴角一弯,“你别怕,它只是一种特定的信号,和恐怖片里的鬼并不一样。”
“谁?谁怕了?”我争辩道,忙扯开话头“我是奇怪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指甲……怎,怎么会长长?”说到这我摸了摸指尖,我从来没留过长指甲,顿时心里更毛了。
“现在还不清楚”他沉默了一会又问:“你的听觉是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我回忆了一下,“就是刚刚和胖子一起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先注意到你们的手指甲,然后你们的声音就变了。”我现在听着他的那个女声,仍是十分不习惯。
“也就是说,有光的时候,我们会看到一些人影,但是没光的时候,我们身上就出了更多问题。”他分析道。
我想了想,应了声。
他又沉默了一会,忽然叫道:“糟了,胖子出事了。”
“啊?”我脑子没反应过来。
“脱衣服!”
“啊?”他娘的他转得也太快了。我正迟疑,他却放开了我的手,黑暗中传来衣物磨擦的声音,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我顿时脸上火烫,心乱跳,他娘的黑灯瞎火孤男寡汉,又是这种情况,脱什么衣服嘛!
可是我马上又打消了心里的邪念,这闷油瓶一定想到了什么吧。他这么个闷蛋,就是指望他激情他也激情不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敢耽误,马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又照他的样子把衣服撕成碎布条,他不知道哪里弄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布条。
看到打火机的火星,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一亮很可能就会看到罗老二就在我跟前傻笑。可出乎意料的是,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光团外无尽的黑暗。
我们又等了一会,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再也没有鬼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