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田显没有继续保持沉默,他抬头看了看田儋,略显迟疑,但最终,他还是说道:“说服田假,我到可以去试一试,不过,你要告诉我,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只要田假肯释出囚徒,充入军队,与高陵君您守住城门,以防兵变,我便有机会杀死县令,控制狄县,那时,我们在狄县起事,传檄四方,大事可定!”说完,田儋看了看田显,见他略显迟疑,便继续说道:“城门军队,我已经控制住了,但恐一些忠心徐元的部将不肯就犯,所以才会请高陵君您帮忙。”
田显这一次,没有迟疑,他毅然起身,斩钉截铁道:“好吧,我这就去拜会田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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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几名丫鬟正在给徐元穿衣,今天,他准备去巡视城防,看看田儋的布防如何了,并且,他也需要给将士们鼓舞士气,毕竟,周市的兵马距离狄县,仅几百里的距离。
一名府兵慌忙走入,给徐元行一礼,朗声道:“大人,田将军抓到一名斥候,正在前衙等您。”
徐元听说田儋抓到刺探,他不由大笑,有了敌军的斥候,他便可以严刑拷打,询问周市的底细和军队情报,想到此,徐元令道:“告诉田儋,我马上就到。”
府兵离去了,丫鬟们也给徐元穿好了衣服,带上官帽,徐元快步向屋外行去。
前衙内,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地上,他的嘴已被破布堵上,此时,他正“呜呜”的想要说话,但田儋等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徐元大步走入,这时,田儋,田横和田荣单膝跪下行一礼:“见过县令大人。”
徐元摆摆手,让众人起身,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个斥候的身上,见他已颇为狼狈,不由笑问道:“他可曾招供?”
“这小子嘴硬着呢,打了五次,都不肯说。”田儋在旁笑道,徐元却来了兴致,走过去,拽开少年嘴里的破布,斥问道:“说,周市的军队现在在哪?”
少年略带哭腔,急道:“大人,我不是斥候,您放了我吧!”
徐元略显诧异,他回头看向田儋,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儋走上前,给少年一巴掌,骂道:“狗日的,还不肯承认吗?”
少年刚想开口,田儋抽出长剑,怒道:“再不说,老子杀了你!”
少年吓得瑟瑟抖,裤子都湿了,他刚想开口,一旁,徐元笑道:“田将军不必如此性急,先留着他,这几日,再拷问拷问。”
田儋唱诺,左手扬起剑鞘,准备收剑,徐元也转身向公案走去,却在这时,一声暴呵响起:“狗贼,纳命来!”
徐元一惊,回身看去,白光闪处,田儋的剑已经砍了过来,“砉”,徐元的脑袋滚到了地上。
田儋拾起徐元级,高举笑道:“徐元已死,反抗者,杀无赦!”
田横,田荣纷纷拔剑在手,几名田儋的亲信已先一步杀出,向县衙外杀去,一些府兵见田儋杀死县令,纷纷围了上来,县衙内,众人生了激烈的火拼。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田儋等人杀出县衙,田儋将徐元级交给一名亲信,令道:“悬挂市曹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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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狄县城楼上生了小规模战役,一些支持徐元的将领想要诛杀田儋,但他们却被田儋的部将和田假募集的囚徒镇压,杀死,人头滚滚,挂在了墙垛上。
在市曹中央,徐元级的旁边,田儋一身皮甲,后批青色披风,手中长剑高举,下面,团团围拢着狄县百姓,人数不下两万人。
“秦国暴政,名存实亡,各路义军已纷纷崛起,六国复苏,天下动荡,我田儋愿歃血立盟,匡复大齐,扬我军威!”
一霎那,百姓们欢呼万岁,这时,田儋又道:“从今天起,我们恢复齐制,尚青色,重礼仪!”
“万岁!”
次日,狄县城内,田儋设立了四个募兵点,不少青壮少年慕名而来,向齐军投效。
城门也在这一日大开,前来避难的百姓蜂拥而入,田儋也借机开仓放粮,将部分粮食赈济灾民,分房子给他们,让他们能在狄县安居。
一时间,田儋得百姓响应,人数多达五千人,田儋又传檄齐地,多处响应,田儋调集各地兵马,得三万人,自封齐王,出兵阻击周市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