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唱诺离去了,不远处,响起了即将出的号角声,低鸣的号角声俨如刚刚苏醒的巨龙,咆哮,嘶鸣。
项庄本打算登船,可他看到了不远处,前来送行的孔鲋和孔秀芸,此时孔吉已接到项庄的命令,提前登船了,但孔秀芸却不舍的看着项庄,项庄感觉,自己不应该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去,最起码,自己应该和孔秀芸道个别。
项庄把缰绳递给亲随,独自向孔鲋和孔秀芸走去,快到近前,项庄给孔鲋行一礼:“项庄给伯父请安。”
孔鲋看着项庄,不由笑道:“你不必如此多礼。”
停了下,孔鲋现了身旁,孔秀芸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自己在旁,又憋了回去,孔鲋只得笑道:“大战在即,我没什么好嘱咐的,你只记住一句话,‘谋而后动’。”
说完,孔鲋笑着摆摆手,拉过一旁的孔秀芸道:“好了,你有什么话,就和芸儿聊吧,我先告辞了。”
孔鲋扬长而去了,项庄看着略显拘谨的孔秀芸,不由笑道:“临别在即,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孔秀芸叹了口气,这些年,项庄始终在外征战,很少回来,自己本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次项庄回来,也只是小聚数个时辰,便会再次分离,可这一次,为什么自己心中,总是有种淡淡的忧伤,鼻子总是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了半天,孔秀芸终于鼓起勇气,嘱咐道:“我只希望你能早日凯旋归来,我在吴县,等着你。”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孔秀芸所有的希望和她的关怀,项庄觉得,无论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自己对孔秀芸的爱,这暖暖的爱意,就像冬天中那一缕温暖的阳光,让人心中升起无限的遐想。
就这么一句话,让项庄感觉鼻子酸酸的,他亏待孔秀芸的,太多了,仅一刹那的功夫,项庄便将孔秀芸拥入怀中,半搂着,用自己那强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护住她,火热的嘴唇渐渐贴在了孔秀芸的双唇上。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热吻……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两人的动作也仿佛停止在这一刻,让时间,永远定格在此时。
不知多久过去,两人呼吸急促的分开了彼此的相拥,出的号角不停息的吹响,这是催促项庄该启程了,在离别的最后一刻,项庄用手轻轻摸着孔秀芸娇嫩的脸庞,柔声道:“等着我,我会活着回来的!”
这一刻,泪水涌出了孔秀芸的眼眶,她在也不能抑制内心的伤感。
战船缓缓离开了河港,带着这份祝福,带着孔秀芸的爱,项庄踏上了东进的旅途。
船头上,曹凤正愣愣的看着滔滔江水,她的心中,是苦的,涩的。
刚刚的升迁,并没给她带来任何快乐,反而刚刚河港上,项庄与孔秀芸的紧紧相拥,却深深的触动了曹凤脆弱的心,她知道,无论她做任何的努力,都无法挽留项庄的心。
可她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项庄始终不肯分一杯羹给自己?也许,他分了,他也曾抱过自己,可曹凤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耳边忽然想起项庄的声音,曹凤心中一紧,她赶忙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项庄已来到了她的身后。
“没……没什么。”曹凤吞吞吐吐,项庄似乎看出了端倪,他不禁把曹凤拥入怀中,这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小娘,项庄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不管未来如何,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抛弃你。”项庄诚恳的说道。
这一刻,曹凤感觉,心中暖暖的,刚刚心中的不悦和失落一扫而空,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也许,是自己太过小气了。
就在曹凤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亲随快步走了过来,在一旁拱手道:“将军,前方出现鄱阳的船只。”
听到亲随的汇报,项庄点点头,但此时的曹凤却恨不得杀了这个亲兵,就在自己与项庄好不容易搂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来了!
就在曹凤怒视亲随的时候,项庄却在船头看到,对面,鄱阳军的船只有十余艘,每艘船上都满载着士兵,为一员女将挥舞双臂,兴奋的喊道:“项庄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一旁,曹凤恨恨的嘟囔道:“这个阴魂不散的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