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恨不得给自己两大耳刮子。以前就听说过生理期的时候,抵抗力会下降,但他还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还准备了温水,让黎狗儿自己在浴室里洗脏裤子……
他是真该死。
“是我自己感冒的。”黎狗儿傻乎乎地笑,“我没事的,感冒自己会好的。”
嬴封在心里狠狠咬牙。
下午,黎狗儿果然发烧了,又死活不肯去医院。嬴封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一趟镇上的卫生站,买了满满一整药箱的常用药。
药盒里有说明书,卫生站里的医生自己都是半吊子,嬴封不敢全按照他们说的给黎狗儿吃药。回到家后,自己看着药盒说明书,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将药配好,给黎狗儿喂下去。
入了夜,黎狗儿的烧终于降了下来。
生理期混上重感冒,黎狗儿被折腾得够呛。
嬴封心疼得厉害,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却又无可奈何,只敢悄悄替他将棉花布带里的脏棉花丢掉,把布带高温水煮杀菌,重新放上新棉花。
黎家村的春耕结束那天,黎狗儿的生理期终于过去,感冒也好了不少。
院子中央,阳光下,黎狗儿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吃着刚出炉的烤包子,惬倦闲适。
嬴封把雕刻好的一对小人儿木雕给他瞧,“哥,这个好看不?”
黎狗儿漂亮眸子微眯,看清后瞪得铮亮,“做好了?!好看!”
嬴封勾唇,“真好看?”
“真好看!”
嬴封正要开口,院外的杨柳儿扒拉着栅栏的缝隙,眼巴巴往里瞅,“好香啊,好香啊,你们家每天都吃的什么山珍海味啊,每顿饭菜的香味都勾死人了……”
黎狗儿看见她了,低头看了看手里肉馅儿咸香表皮酥脆的烤包子,又看向嬴封,疑惑地眨巴眨巴双眸,“哥哥,这位是……”
“不认识。”嬴封将木雕递给他,一口咬掉了他手里已经凉透的烤包子,重新给他拿了一个刚出炉的,“别管她,那人不知道哪儿来的。”
“我是黎家村新来下乡的知青!”
“哥你看,我没有说错吧?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下乡来的知青不抓紧时间去下地干活挣工分,成天往我们这儿跑,肯定没安好心。”
“你胡说什么,我哪儿没安好心了,喂,你给我说清楚!”
嬴封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坐在黎狗儿身侧,给他倒了一杯温牛奶。
黎狗儿咬了一口温热的烤包子,“噢”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杨柳儿得不到回应,骂骂咧咧离开了他们家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