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心情就像这万里无云的,美丽的天空一样——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认识的那天。”身着休闲服的季雨柔倚靠在沙发上,和自己曾经仰慕已久的伴侣一同望着窗外,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洛凡,我现在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啊,我当时去找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会突然……”
“突然怎么样?被我强吻吗?”秦洛凡抬头,轻轻地梳理她柔顺的直发,扬起下颌,语气轻挑,“不霸道的话……又怎么能捕获女人的心呢?”
季雨柔转过脸,小嘴一噘,“讨厌!”
说也奇怪,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和她的洛凡认识了整整4年,可为什么每次和他对视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她们是初次见面呢?
这时,门铃突然剧烈地响了起来,门外的人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反复地拍击大门旁边的门铃。
季雨柔正要起身开门,又被秦洛凡扶着坐下,他瞟了一眼腕上的表,眉头一皱,镇定自若——
“别动。你最好还是别去开门,门铃响得这么剧烈,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着,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仔细观察门外女人的脸——她身穿正红色小众礼服裙,脖颈戴着一条精致的颈环,化着公主系的妆容,神情似乎很慌张——
这不是袁姗姗吗?
这个女人,在4年前他和季雨柔的订婚仪式甚至是婚礼上闹得还不够吗?那时候季雨柔都被她惹哭了——结婚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她却口无遮拦,直接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如果不是凌依舞及时出现,恐怕就连司仪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直到现在,她竟然还敢来见自己?!
他攥紧拳头,背对着大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谁知,下一秒袁姗姗竟然直接呼出了他的名字——
“洛凡,快开门啊,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了?开门好不好?”
听到袁姗姗那娇弱的声音,他不禁抬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直翻白眼,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恨——他恨不得她马上消失,去死!在婚礼那天她竟然敢当众羞辱他的小兔子,她这不就是明摆着让自己厌恶她吗?他真的好想立刻把门打开然后卸下来,朝着她的脑袋狠狠地砸!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8年前的那一幕再重演——他不能再杀人了。
8年前那一晚,凌依舞一定很痛苦吧……
自己怎么能够那么残忍呢……
虐心的回忆,使得他仿佛不受控制,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握住门把手,缓缓开了门。
“洛凡,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在望见他的那一刻,袁姗姗钻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口,“4年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这一刻,他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只是把她默认为自己追求已久的,独一无二的凌依舞,缓缓点头——
“嗯,依舞,我好想你……”
看来,他还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回忆之中啊。
“袁姗姗?”季雨柔站起身来,强行将他们分开,轻拍秦洛凡的肩,试图呼唤他,“洛凡,你醒醒!她不是依舞!”
听到她的话,他才突然清醒过来,望着眼前笑容满面的袁姗姗,他立刻将面部的愁容收回,眼神重新变得冷峻——
他竟然,当着季雨柔的面,当着自己真正妻子的面,光明正大地抱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牵住季雨柔的手,试图远离她,“Ithinkyoushouldprobablygo。Idontwannaseeyouanymore。Igotmarriedfouryearsago。So,justgoaway,please。”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洛凡,我是真的喜欢你啊!”袁姗姗急得直跺脚,突然把冷漠的目光投向季雨柔,语气傲慢,“季医生,你好啊——哦不,应该改口叫洛夫人。洛夫人,近来可好啊?”
季雨柔呆住。
还没等她开口,袁姗姗就牵住秦洛凡的手,眼神中藏着锋利的刀子,“哼,季雨柔,你在这座城市算什么?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别以为他4年前和你结婚是喜欢你,他只是给你个面子!他根本就看不起你!”
“哎呀,袁小姐,你今早起来是不是没刷牙啊?听听这话说的,啧啧啧……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听到她这么诋毁自己无辜的小兔子,一向冷漠的雪狼终于在沉默中爆发,立刻赏了这位口无遮拦的名媛一个响亮的耳光——“袁姗姗,我警告你,你最好收敛一点,别太嚣张!我刚才给你开门把你当做凌歌后也是给你个面子,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请你离我的别墅远一点!”
“洛凡,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望见秦洛凡把季雨柔搂在怀中,轻轻安慰着落泪的她——这是又一次她把季雨柔惹哭了。
季雨柔依偎在秦洛凡怀中,拼命想要将眼泪忍回去,可是她做不到。她把头埋在他胸口,不停啜泣——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个袁姗姗了?!
“哭,我让你再哭!”这一刻,袁姗姗突然紧紧扯住季雨柔的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玻璃,就这么在秦洛凡的眼皮底下狠狠划伤了她的后脑勺,“在你和他离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季雨柔,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原形毕露了吧?”他转向几近疯狂的袁姗姗,嘴角上扬,“你不是想被我抱吗?我现在就好好抱抱你!”他说着,手上用力,抓住她的小腿,强行将她搂入怀中,以公主抱的姿势送她到门外,奋力一丢,袁姗姗终于被赶了出去。
“没事了,没事了……”望着自己可怜的小兔子,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前额,身上散发着独特的温柔——
“走,我们去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