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霎时睁大眼睛,因为她认出跑过来的正是叔叔。
她刚要叫喊,就见叔叔像被什么绊倒,重重跌趴在地上。
追赶的三人手里都拿着木棍斧子等物,直接冲到跌倒的人旁边,举着手里棍子扁担就要打下去。
“住手!”吴氏也看见丈夫跌倒了,吓得惊叫一声,抱着长安跑过去。
快到跟前才发觉,自己还抱着小侄女。
放下长安,吴氏立刻从地上摸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那些人砸去。
啪叽!
“哎哟!”
石头不偏不倚砸中一个人脑袋,顿时将他砸晕倒地。
剩下两人见状都大吃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警惕看向来人。
宋三顺趁此机会从地上爬起来,与妻子站在一处,握紧手里砍柴刀与两人对峙。
吴氏瞧一眼丈夫,见他满脸鲜血,焦急问:“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他们为何追打你?”
宋三顺当然知道他们为啥打自己,但却不知赵家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想对自己下死手。
可现在不是回答问题的时候,宋三顺让妻子退后:“带长安先走,我押后。”
三个人他打不过,但眼下只剩两个,自己拼死之下也能一搏。
剩下两人正是宋继祖与表弟赵全,他俩见来人是吴氏,不由松口气。
但躺地上的好似不大好,脑袋被砸破,血哗哗流了满头满脸。
“贱人!你砸死人了,等着去偿命吧!”宋继祖阴恻恻冷笑,手握扁担步步紧逼过来。
“是你们先行凶!便是到官府也不关咱们的事。”吴氏怕的直抖,回身要抱长安,发现长安不见了。
她惊惧的尖叫一声,四下查看,忽然见长安蹲在草丛里,连忙跑过去。
花花也跟小主人在一起,警惕望向拿着扁担的宋继祖两人,金黄竖瞳里迸发出寒光。
吴氏抱起长安转身往来路飞跑。
自己虽担心丈夫,但留下来的话,肯定是丈夫的累赘。
吴氏没看见,花花从草丛冲了出去,不知怎么飞跃而起,猛地扑向宋继祖面门。
锋利猫爪在这一刻长出一截,宛如钢爪一般狠狠挠在宋继祖的脸上。
“啊!”宋继祖猝不及防被花花狠抓一把,脸上瞬间出现几道深深血痕,若不是他挡的及时,眼珠子都被花花挠了出来。
他当即护着面门,双手乱挥,手中扁担就落到地上。
宋三顺几步冲过去,一把抓起扁担狠狠打在宋继祖身上。
先前在山上就是宋继祖先动手用扁担砸的自己,若不是自己一直提防,这会儿已经倒在山里了。
几扁担下去,失了武器的宋继祖与小表弟转身就跑,也不顾倒地那人了。
宋三顺也不追赶,一瘸一拐往回走。
这是赵家村地盘,姓赵的总能在此地找几个帮手来,所以他不能恋战。
宋三顺与妻子抱着小长安一路跑回家,花花也跟在他们身后。
此时是中午,很多村民都瞧见满头满脸是血的宋三顺,纷纷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宋三顺坐在自家院子里,任由妻子给他擦脸上的血迹。
他脑袋上有一个鼓包,胳膊与后背都是淤青与肿块,全是被宋继祖与其表弟的扁担给打的。
“宋继祖伙同赵家人害我。”宋三顺如实道。
宋老六一听就炸了:“什么?那畜生怎敢?八齐叔知道么?”
宋三顺自嘲一笑:“大约是知道的吧。”毕竟是亲爹极力让自己去赵家的。
宋老六气的一拍大腿,“我去找八齐叔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