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棪疲惫地抬起脸看陌铭一本正经的脸:“亲~~你这吃醋也太明显了~”将棪能说话了,还用手摸陌铭的胸口。
“哼!”陌铭冷冷斜睨他,“作为小岚男人之一的我,有责任预防一些水性杨花的男人靠近她!”
我转开脸,已经不想跟他们说话了,有必要的话,请让我不认识他们,现在什么情况!还有心思在这里斗嘴?
“no~~你不能说他们水性杨花~~”杰现在反而来精神了,看来是恢复够了,杰一有精神,就喜欢逼叨,“他们僵神一族以人类的血液为能量,但人类能活多久?即使活上两百年,他们血液的口感也会随他们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差,我们是神,我们喜欢美好的事物,我们喜欢美,美味也是一种美,我们为什么要拒绝美味?他们僵神一族当然要换更加美味的血液。”
“说得对。”将棪伸出手,杰也勾起纯真的笑,两个人居然还在陌铭面前“啪”地击掌了!
陌铭脸一沉,直接推开了将棪。
“嘶!”将棪一时失去支撑差点摔倒,有些哀怨地看陌铭,“陌铭,你这么死板和粗鲁是不会得到女孩子的喜爱的。”
陌铭一本正经看他,走到我身边冷冷说:“我是小岚的男人,我不需要别的女孩子喜欢!”
“你们够了!”我终于忍不了了,杰顺势扶住将棪,我咬牙看他,“我是问你和那血魔女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要再跑题了!”
原本将棪好好的,陌铭也好好的,但是,只要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总会让我崩溃!主要问题还是将棪,他特别喜欢逗陌铭。
不过……陌铭这呆狼一本正经的样子确实让人忍不住想逗逗。
艾玛!我自己也想跑偏了……
我赶紧收回自己跑偏的思绪紧盯将棪,将棪果然没了逗趣的心情,神情再次沉重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跑在我们前面那个疯疯癫癫的身影。
“是我……害了她……”最后,将棪依然只说了这句话,他害了她,他到底怎么害了她?我相信将棪学长的人品,我相信将棪学长不会伤害身边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是那么地小心呵护我们,爱着我们。
在废柴屋里,他只想大家都好好的,所以一直处于安逸和慵懒的状态,这让他似乎很满足。
刚才血魔女说,她要让他在这里,再一次经历失去所有队友的痛苦,难道,将棪曾经领过战队,而且……全军覆没?
所以,让他成了废柴屋那个“贪生怕死”,享受安逸的将棪学长?
“将棪学长曾经领队执行任务的时候,队员全死了。”陌铭一本正经,淡淡地说了起来,话音之中还是透出了一丝叹息,“只有将棪他一个人回来……”陌铭看向了将棪,将棪依然默不作声,“然后就有传言,将棪吸干了血契者的血,只为能活着回来,将棪,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哼……”将棪却是云淡风轻地一笑,“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不太清了,小岚,你可别怕我哦~~~”他眯起了那双勾魂摄魄的迷人眼睛,笑容几乎可以让男人女人都为之入迷。
可是,他的笑容却让我感觉沉重,我撇开脸:“鬼才怕你。”我不想知道了,因为,我能感受到那是将棪学长心底最痛的地方,我不该因为自己的好奇而一再追问他,让他去撕开那惨痛的伤疤,回忆起他最痛苦的回忆。
我看向血魔女,血魔女说她为了将棪杀人取血,这说明将棪没有吸干她,如果吸干她,她怎么杀人取血?我确信,将棪也不会那么做,去……吸干一个人只为自己活命……
这个谣言好残酷……
眼前的道路越来越宽阔,出现了围观的鬼怪,他们兴奋地站在道路两边,鬼兵将它们拦在道路两旁。
浮屠大魔王也站在里面,阴沉沉地看着我们,手里躁动地挥舞狼牙棒。
“哦~~~~哦~~~~~”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吃他们肉!喝他们血!”
“哦——哦——”
欢呼声此起彼伏,我可以从这些鬼怪的眼里看出他们嗜血的渴望,他们的眼里,已经剥离了人类最初的善良。
不过,人类世界里有多少是和他们一样的茹毛饮血的怪物?他们更可怕,吃人都不吐骨头!
前面又出现了无间城的城门,将棪似是有了些力气仰起脸四处看:“喔~~~原来无间城是这个样子……谢啦,小岚,你让我又长了见识~~~~爱你哦~~~”他朝我抛媚眼。
忽然,陌铭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隔空媚眼,直接扔在了地上,一脚踩过。
将棪翻个白眼摇摇头,陌铭淡定地护在我的身旁,真的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护壁,隔离所有和他相同性别的生物。
当我们走出城门时,我们面前已经是之前最开始看到的白骨广场,中间堆着那座白骨的小山,但此刻,小山的顶端却燃烧着熊熊的鬼火,荧荧的绿火几乎照亮了这阴森昏暗的天空,也吸引了无间荒漠里的怪兽,它们或是站立在远远的结界的边缘,或是盘旋在结界上的高空,密密麻麻,无边无际!
先前藏在白骨山里的婴孩的小鬼怪也都跑了出来,围着白骨山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直叫,看见我们立刻激动地冲了过来,当然不是欢迎,因为,他们手里可都拿着白色的骨刀!这分明像是我们人类看到了烤全羊啊!
“欢迎仙域来的客人——”雄浑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立时,那些冲向我们的小婴怪吓得又都逃了回去,缩在周围那些巨大的魔怪身后。
鬼兵退到了两旁,我们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就在城墙上,有人高坐,一脸的煞白,一头的白发!
我差点以为是小诺家亲戚!
但是,他的脸是真白,和白骨一样白,身形巨大,宛如真神一样危坐在城墙上,白色的脸上是两只烟熏的眼睛,让他的眼睛深深凹入眉骨,远看宛如只有两只深不见底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