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驸马,北平大军从昨日开始,在我部左侧和右侧移动,人马的数目不详”。
“报…,启禀驸马,在我部大营前方十里处,发现北平人马大约有1万人左右”。
两名探子的报告让梅殷及众将领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1万兵马左右,你们看清楚了没有?”。
“回驸马的话,确认无疑”。
“再探再报…”。
“是…”。
“驸马,看来北平方面这是要对我们动手了”。
“驸马不必考虑了,战争瞬息万变,我们应该尽快集中兵力,分三路,正前方为佯攻,其他多路主力兵马从左右两侧突围出去,并且上报中军指挥大营,让第2路第3路兵马迅速向前推进,这样我们不但可以保住现有的阵地,也可以迅速对朱棣部形成分割包围,消灭他的有生力量,这可以说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驸马…,现在我们粮草已经不足三日了,军械等方面也是严重不足,现在要是向中军指挥大营汇报的话,来回也得需要20天,更何况这李景隆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呀”。
“驸马不能再等了,如果再等下去的话,北平大军就要将我们全部吃掉了”。
“不行,主动进攻的话也是必死无疑,前方探子刚才来报,敌方的兵马只有1万人,这是万万不可能,朱棣也有可能是在正前方实行佯攻,他的主要兵力集中在左右两侧,一旦我们判断错误的话,一定会被其他兵力所缠住,这样一来,我们必败无疑,在说后援兵力之上,现在如果他们前来增援的话倒还来得及,可是战争一旦打响的话,朱棣定会切断我们的增援路线,从而给我们来个关门打狗之势,这样一来李景隆很可能放弃我们固守现在的防线,毕竟他要从大局之上考虑啊”。
“哼!这个李景隆简直是混蛋至极,如果他早点把粮草和军械剥下来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驸马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驸马,末将斗胆建议,现在大军即刻向后撤向后方防线靠拢,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北平真的是想吃掉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孤军再战,同时也缩减了和后方的兵力的距离”。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大军迁移的速度虽说不快,可是每一天都在和后方拉开距离,而且左右两侧又有伏兵,这个时候后撤的话,无非就是让我们的人暴露在他们的弓箭之下,到时候一旦北平方面发动进攻的话,就算我们靠拢到了第2道防线兵马的周围,也会损失惨重”。
此时中军大帐当中,众将领众说纷纭,都是着急的很,可梅殷现在的心情也不比他们好到哪儿去,毕竟5万兄弟在他的手心里攥着呢,但同时这一切仿佛也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
此时梅殷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众人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对着众人说道:“”众位爱将,本帅有一句犯忌讳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现在就算我们撤退和进攻都是必死之路,想必各位也是明白的,从当初李景隆叫我率兵前来守护这里,我就已经猜到结局了,说实话前几天我大军前前移的政策也是给我部简单的喘息时间,如果我们继续固守原地的话,朱棣的大军就会集中一侧向我们袭来,那个时候整个军心就会彻底散掉,就算李景隆的增援兵马这个时候赶来,我们也是一盘散沙,他也定会召集旧部撤退到第2道防线兵马周边,再次稳固防线,不会在乎我们的生死的”。
“驸马,那依您看,现在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诸位爱将,大家想一想,我们知道这个道理,难道他朱棣看不出来吗,他现在虽说集结了1万兵力在我们的正前方,但是我料定,这只不过是他的虚晃一枪而已,他背后并没有兵马,至于左右两侧,也只不过是少量的试探性进攻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其实也是在提醒我们,让我们和李景隆之间相互猜测,等到时间都耗没了,北平兵员也已全部集结完毕,到那个时候,朱棣才会真正的进攻,相反他现在不但是在提醒我们,也是在诱惑我们呢”。
“驸马,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朱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但是要剿灭我们,还要生擒我们”。
“其实北平兵马打到现在,虽说军心还在,但是也是一支疲惫之师,如果再这么对耗下去的话,两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朱棣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北平的亲军,他朱棣除了有十几万子弟兵以外,身后也有北平数上百万的老百姓了,就像当年的项羽一样,如果战争失败,无脸见江东父老,朱棣绝对不会想带项羽的后尘,但是战争有的时候往往就是残酷的,用的是真刀真枪,可有的时候,用的也是真情实感呀”。
“驸马难道您的意思是说…”。
梅殷没有在说话,但是他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众将士也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此刻有一些将领心里面还是多多少少在犯嘀咕,毕经如果要迈出那一步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难的,所以在梅殷沉默了许久之后,众将士也是没什么话可以说的。
“驸马…”。
“传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大军整军备战,并且立刻开拔,向前方使劲进”。
“”什么?驸马,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进攻的话,那李景隆那边…”。
“哼!李景隆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给我们派一兵一卒,发一饷一粮,再说现在再提这些东西,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唉,想当初我梅殷挂帅之时,是何等的风光啊,那个时候我一心报国,想要尽快平定这场战争,还天下个太平,可是后来我才想明白,我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棋子,是皇上掌握皇权的一个工具罢了,我这5万大军的生死,比起皇上的皇权来说,微不足道啊”。
听到这些,梅殷手下的一些将领们不免有些伤感,他们为朝廷出生入死,可是到头来竟然陷入了如此境界,他们纷纷低下了头。
“众位将军,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精诚团结,不管怎么样,大家都要记住我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是天下的苍生,同时也是为了我们手上5万将士的身家性命,从出征的那个时候开始,我梅殷已经生死置之度外,可是我唯一想的事情,一个是尽快平定叛军,另外一个就是想带众兄弟一起回家,如果战争的局势没办法避免的话,那我也希望能够带着重将士一起回家”。
“我等谨遵驸马号令”。
“敬遵驸马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