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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4页）

听完汉生此言，姜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汉生看到姜如此反应，心中忽然冒起一个疑惑。

究竟哪一段，才是真正的历史？或者说，历史究竟能否改变？

果然，姜接下来的话让汉生更为细思极恐：“所以我说史书这玩意信不得。你之前问我为何会在北戎，如果我说，是因为潘止戈杀了我呢？”

汉生心惊如擂鼓，她从三百年后的汉明王朝穿越到现在的晋末，就已经发现历史有所变化。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也如同她一般，在她之前也曾改变过历史的轨迹？

连年稷尧也惊讶了一番。

之前汉生曾经一本正经地要求她背诵史书，读史明智。可眼前这个自称姜献忠的女尸却说了一番与历史背道而驰的故事，那么她所背诵的那些东西，究竟当不当得了真？

“你…该不会是骗我吧？”汉生犹豫不定，仔细盯着姜，想要确认。

“我有这个必要吗？”姜反问。

“既然你已死，为何又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重新活过来，还掌握天之力？或许你同那些镇墓湿奴一样，只不过是哪位阵法师的得意之作，然后编排这样一个故事来唬人吧。”

“有意思，你居然拿我与那些死物相提并论，很有意思。”

姜依旧刺耳的声音语调温柔，汉生却能听出一股透着浓浓的不屑。

第一四六章　是生是死（加更）

“难道不是么？你本来就是个死人。”

虽然汉生的实力不如姜，却并不害怕说出事实。

“死人？小姑娘，做人莫要狭隘，我且问你如何界定生死？”

“活的，能动的，有喜怒哀乐的，便是生。不能，则是死。”

汉生还是回答。

“你将我与镇墓湿奴作比，他们倒是血肉齐全，不仅能动还相当灵活，却没有思想只受阵法控制，你觉得他们是生吗？”姜问道。

汉生摇摇头，没有思想只能算是傀儡，尽管她在书上见过关于镇墓湿奴的记载，镇墓湿奴的外形与常人无异，行为动作灵敏程度甚至要超于常人，在她眼中，也从未将它们当做生灵，不过是一个强横有力的工具罢了。

“如今我能动，也有喜怒哀乐，除了血肉皮相与你不同，如何算不得生了？”姜再问。

汉生皱起眉头，姜所言明明尽是些歪理，却给自己一种没法辩驳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开始烦躁。

“可你没有血肉之躯，终究不算生人。”

姜继续追问：“所以你言下之意，只要我有了血肉之躯，便是人了？”

“那也不算。”

汉生下意识地否认，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若是按照自己刚才所言，若姜献忠有了血肉之躯，又能动又能思考，无论如何都能算活人。

可是，她明明就是一个三千年前便已身亡的，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啊！

汉生脑子里有些凌乱，年稷尧却眼前一亮。

“我不妨告诉你，我若想获得血肉之躯很简单，只需要把你吃了，我的骨骼筋脉血肉便能重塑。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血乃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补品。等到你全身血肉尽为我所用时，我血肉俱全，动作灵敏，思维敏捷，你还觉得我不是人吗？”

姜看着汉生，这一番话说得很快，明显透着一股愉悦，而这愉悦的声音传到汉生耳朵里，就显得更刺耳了。

年稷尧看了汉生一眼，又看了姜一眼，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终于，年稷尧想了一想，问出一个问题：“姜献忠，若按你所说，死人果真能够复活？你死了多年，又是如何复活的？”

“小娃娃问得有趣，我今儿个心情好便告诉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死前的样子，再就是浑浑噩噩许多年，然后数天之前，感受到一股如冰如火的气息便睁眼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股冰与火相济的气息，含了极为浓郁的天地灵气的味道，只可惜那味道我只闻过一次。”

说着，姜居然做出了一个向往又舒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