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荣耀与传承高于一切,此时不应妇人之仁。”
一时间,大厅内争论不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主张观望,有人坚决要反,还有人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这时,审配站了起来,他目光坚定,神色沉稳,缓缓说道:“之前因道路阻隔,信息不通,诸多事宜我们难以明辨是非。
但如今朝令已然通达,我等自然要奉大汉的朝令行事。
只是,诸位需想清楚了,一旦决定抓住韩馥,那便意味着大家要彻底与过去割裂,归顺天子。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日后的路或许也充满荆棘。
但我们必须表明立场,我们都是大汉的忠臣,此前只是被韩馥所蒙蔽。”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间,使得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片刻之后,众人纷纷表态,皆表示愿意追随审配,为大汉尽忠。
审配见此,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宽慰。
他深知,接下来的行动才是关键。于是,他带着几位豪族代表,前往拜访赵浮和程奂。
赵浮和程奂在营帐中听闻审配等人前来,心中已隐隐猜到了来意。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韩馥的忠诚与不舍,又有对当下局势的无奈与清醒认知。
说实话,他俩也没有想到都老实了一年多的皇甫嵩,忽然之间就雷霆一击。
还真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啊!
审配进入营帐后,没有过多寒暄,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并详细阐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二位将军,如今冀州已陷入绝境,韩馥的所作所为已触怒天子。
若继续执迷不悟,我等皆将成为朝廷的罪人,家族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但只要我们迷途知返,抓住韩馥,归顺天子,不仅能保全家族,还可为自己挣得一条光明的后路。”
赵浮皱起眉头,满脸纠结地说道:“审公,我等追随韩公,奉其为君。
他待我等不薄,如今要我等反手擒他,实在于心不忍。
且韩公虽为矫诏,可也一直在为冀州的稳定努力,我们这样做,岂不是陷他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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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奂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审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
审配见状,长叹一声,继续劝说道:“二位将军,我又何尝不知你们的难处。
但如今这是大势所趋,朝廷的威严不可冒犯。
韩馥的罪行迟早会被清算,若我们能在此时顺应天意,还能为自己和家族求得生机。
你们想想,若是因一时的妇人之仁,而导致家族覆灭,你们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更何况,韩馥他配做你们的君么?
你们在前线忘生的战斗,他却谋划着把冀州让给袁绍!”
赵浮和程奂听后,沉默良久。
他们深知审配所言不虚,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
赵浮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迟缓,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程奂则坐在一旁,双手抱头,眉头紧锁。
“这不是为了你们我们,是为了整个大汉的百姓啊,天子有中兴之象,四海安定在及。。。。。。”
。。。。。。
最终,在审配的反复劝说下,两人长叹一声,缓缓点头,同意反正。
他们站起身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与决然:“罢了,为了家族,为了冀州的百姓,我们愿与诸位一同行动。”
事不宜迟,两人当即就集合了精锐士卒一千人,气势汹汹的杀奔冀州州牧府邸。
州牧府邸内的韩馥,还在为冀州的未来忧心忡忡,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