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怔了怔:“当时在生死交战当中,救人要紧,我都没注意去嗅了,但我感到,那三个人似乎没有在这伙蒙面黑衣人之中。”
婉儿说:“我也不知道你那鼻子是真灵还是假灵!”
小怪物急了:“我怎么不是真灵了?”
“那你干吗嗅不出来呢?”
“没有他们,你叫我怎么嗅?”
“不是没有,而是你根本嗅不出来!”
“你以为人人身上的气味,我都去嗅吗?我这小小的心能装得下吗?那不乱七八糟,全乱套了?”
小神女笑着:“四丫头,你别再去逗小兄弟了!不然,他更乱套了!”
婉儿说:“三姐姐,谁叫他过去尽逗我的,我不去逗逗他行吗?逗得他跳起来更好。”
小怪物说:“好呀!原来你也会逗人的,我还以为我的鼻子真的不灵了!”
山凤也笑着:“小兄弟,那个身上有杜鹃花的黑衣人,也不是那三个人的其中一个了?”
“当然不是,那两男一女身上的气味,已经牢牢记在我心中了,只要他们在我四周附近一出现,我就能嗅得出来。”
山凤转问小神女:“这就奇怪了,谁人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干了这两起血案,而嫁祸给杜鹃?”
小怪物说:“这还用吗?最深仇大恨的,莫过是东厂了!”
“那这两起血案,是东厂人干的了?”
小神女说:“现在我们只是怀疑,还不敢肯定。因为与杜鹃有深仇大恨的人实在不少。武当、丐帮都对杜鹃有深仇大恨,至于被杜鹃干掉的人之中,他们的家属和亲友,也对杜鹃有深仇大恨。其中难免有不为人知的江湖高手,会杀害无辜而嫁祸给杜鹃。武当、丐帮是名门正派,不会干出这等卑鄙的事情来,只有东厂和黑道上一些魔头,才会干得出来。可是从这次劫镖的行动中看,只有东厂才具有这样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以十有八九,是他们所为。但这也是怀疑和推测而已,没有任何凭证证实是东厂的人所为,就是在死者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还不能肯定是东厂人所为,或许是其他黑道人物干的也说不定。”
“三妹,看来这事情还顶复杂的。”
“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本来就是十分的错综复杂,一时头脑不冷静、冲动行事,就很容易成为一些阴谋家手中杀人的兵器。”
婉儿说:“三姐姐,那现在白龙会,不就成了别人手中杀人的兵器了?”
“不错!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出来,化解这一场江湖大仇杀。不然,冤死的人就更多了。”
婉儿对小怪物说:“这一次,就看你的鼻子啦!找不找得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全靠你了!”
小怪物苦笑一下:“只靠我一个人?能行吗?”
“你有一个特别不同的鼻子呀!不靠你又靠谁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
“谁跟你说笑了?”
小怪物几乎叫起苦来:“要是这个杀人凶手早已离开了四川,你要我到哪里去闻去嗅?你总不能要我大江南北,大河上下,长城内外四处去乱跑吧?”
“看来你这个鼻子有等于无!”
“不不!应该说,有好过没有。”
“你还好过没有呀!”
“是呀!要是我没有了鼻子,像个什么了?那不真正像个小怪物了。”
小神女和山凤一听,都相视笑起来。
这一夜,他们四人一直在灯光下谈到更残漏尽才兴尽而睡。
小神女他们在成都张府中住了几天。为不引人注意,她们一直是深居简出,哪里也不去。头三天,听闻白龙会和武林中的各派高手以及官府中的人,纷纷在龙泉山上四处搜索杜鹃的踪迹,希望能抓到一两个蒙面黑衣人劫匪拷问。小神女甚觉好笑,这才叫贼过而兴兵。要是这一件事是东厂人所为,恐怕这些人什么也不会找到,只会扰民。结果不出小神女所料,这些人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搜索出来,别说是捉到一个活的蒙面黑衣人了!于是纷纷失望而去。从这一事件上看,小神女更判断出是东厂人所为了。各地官府和驻军、白龙会、江湖人士都不可能随便搜查家宅,只有东厂和锦衣卫人,才有这一种权力,只要他们手中有一道魏忠贤的牌令,哪怕是王公侯府,他们也可以进去搜查。
由于大肆搜查,龙泉山四周的州县乡镇的百姓,只有经过官府和白龙会的人严加盘查审问,才能来往。在成都城,就更是严加检查了。四周都有白龙会人,虎视眈眈地注意一切可疑的人物,小神女她们自然不会去招惹这种麻烦,也不想去多生事端,而是静观其变。因为三月快到了,杜鹃也必定会出现。
刘无双在交割镖车之后,第二天便带人赶回重庆。钟总管他们却留了下来,要帮助张大员外分发货物,收购成都一地的特产和贵州范府需要的货物,没有十天半月,他们是不可能离开成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