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泽田纲吉长大以后,她很少那么严肃地教训过他:“既然喜欢对方,就去将自己的心意和决心全部告诉那个女孩和她一起面对。如果打定主意要远离的话,一开始就不要做告白这样任性的事。”
“把对方蒙在鼓里的情况下擅自告白又擅自远离······这样的做法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在泽田家光不在的这些年中,负责教导与指引泽田纲吉成长的人一直都是泽田奈奈,她对孩子的要求从来不高,就连最初只能考十几分、害怕吉娃娃和小飞虫的废柴时期,泽田奈奈也并不会苛责他什么。
现在她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并不是喜欢或者偏向那个叫渡边寺早的孩子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从小就在向儿子强调着一样东西——
【要做一个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的人才行。】
就算是儿子后来的成长轨迹脱离了她的预期,甚至进入了她所不了解的那个世界,泽田奈奈对儿子的要求也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只要能成为一个负责的人,就能够一直快乐的、不后悔地活下去——这也是泽田奈奈最大的期待。
泽田纲吉看着对面的妈妈。
他当然知道不能那么做,但刚刚之所以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还是因为父亲与母亲之间的······爱情吧。
或许对于彭格列来说,泽田家光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嘉奖的忠心表现,但对于泽田奈奈而言,独自抚养着孩子长大、唯一能够依靠的爱人却隔上几年才能回一次家,就连撒谎的借口都是“去南极挖矿”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
泽田纲吉虽然不能代表母亲做些什么,但这些年来,他自己终究还是有些怨言的吧?
不然也不在表白以后产生退缩这种懦弱的想法······
泽田奈奈只是一看,就知道了儿子在想些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了泽田纲吉的旁边。
“小纲。”泽田奈奈将长大成人的孩子揽到了怀里,就像是十多年前安慰那个爱哭的小孩时一样,“妈妈生活的很幸福哦。”
“有小纲在,有爸爸在,妈妈生活的一直很幸福。”她伸手摸了摸泽田纲吉的头发,他们父子俩一样,都有着一头桀骜不驯的发型。“因为是带着爱来生活,也是因为爱而愿意面对所有会发生的事情。”
“小纲如果那么不确定的话,为什么不去开口问问女孩子本人呢?”
“问特助小姐?”
“是啊。如果对方也非常非常喜欢你的话,说不定也会接受你的另外一面哦。当初妈妈就是那么接受爸爸的求婚的,他当时可是和你一样差点打退堂鼓了呢。”泽田奈奈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脸颊红晕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妈妈这次要去旅行的地方,爸爸可是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哦。小纲也努力去做吧,不去问问本人意见的话,才是对女孩子最大的不尊重。”
“可是······妈妈。”泽田纲吉抱着自己的母亲,闷闷地挤出了一句话:“事实上,她还没有答应我的告白。”
泽田奈奈身体一僵。
“在她给出回应以前,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个温柔如大和抚子的女性彻底沉默了。
她用相当新奇的眼光看着泽田纲吉,然后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了她没出息的儿子,转身走回了厨房里。
泽田纲吉傻傻地坐在原位上,看着自己一并被奈奈收走的、他才只吃了一口的三明治,堂堂意大利最强黑手党的十代目先生竟然连一声抗议也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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