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地说道:“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当然要为首领处理好任何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有必须要首领过目的文件才会被交上去。”
女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但是放在狱寺隼人身上好像也不值得奇怪。她就说为什么泽田先生之前办公时并没有加班过几次,相比起来还有大块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息······
原来真正繁重的活计都被拦在了狱寺这一关这里!
她的眉毛微皱,不认同地坐在了狱寺的对面:“可是狱寺先生不觉得自己有些太努力吗,这样压榨自己真的没有关系吗?我想社长他一定不会介意这点的。”
“但是首领他一直都比我更努力,为了彭、为了公司的安稳,而且很多事都只有身为领导者的他才能做,我必须做好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才能为首领分忧。”
唉。渡边寺早在心中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那杯咖啡轻轻放在桌上:“······狱寺先生真的很温柔呢,您真的很喜欢纲吉先生。”
她知道没办法说服狱寺,但好在她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在于此。
女孩温声夸赞道:“之前就听其他人说过,你和纲吉先生的关系是公司里最好的,就像那种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决定要好一辈子的那种关系好呢。”
狱寺眼神一亮,他非常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但仔细一思考,却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也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的。”他无奈地端起自己的咖啡,看着那袅袅的热气在自己眼前蒸腾,瞳孔稍微有些涣散,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误会的,那时候的我也很轻率很不成熟,对首领造成了很多困扰······”
“是吗?”女孩笑了,她根本没办法想象这两个人处于敌对的立场上面的场景,“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
“是啊、”
狱寺记起来刚转学到并盛时对泽田纲吉敌视的那段日子,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羞愤欲死,恨不得向十代目土下座谢罪。
事实上,他曾经很多次都那么干过,每次都会因为太过突然而把泽田纲吉吓上一跳。
说到底都还是在过去家族的经历······
狱寺心中一涩。
年幼的他没办法从父亲、从姐姐那里得到任何认同,也没办法找到自己的该有的价值感,幸好reborn先生当时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也幸好他听信了对方的话乘飞机来到日本······
正在狱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时,却听到渡边寺早轻笑道:“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有机会和我讲讲狱寺先生过去的事吧?”
这句话问得非常自然,就像是两个朋友聊的久了,自然而然地去牵扯一些更久远的趣事。
但狱寺的反应却没那么自然。他深绿色的眼睛骤然抬起,眼中多了几分警惕和审视的意味——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冷声问道。
面对这样的质问,女孩一愣。她被对方过于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难堪,慢慢垂下了眼帘:“我就是忽然有点好奇,很想知道这样的狱寺先生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抱歉,这要求是不是有些太无礼了······”
狱寺眼神中的厉色一收,神情有些怔然。
他刚刚这是在做什么?因为想起来了不堪的过去所以将外溢的怒火发泄在了下属身上?
狱寺张了张嘴,但看到对方垂下的眼睫时,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狱寺心中慌了。她明明是好心来提醒自己不要太过劳累,后面也是随口聊到了小时候的事而已,他刚刚是不是······有点伤人啊?
狱寺站起身,想要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结果椅子才刚刚发出摩擦的声音,就却看到女孩的身体忽然瑟缩了一下。